那种相似的慈爱,令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涟漪。
见面前的男人依旧保持着沉默,张妈妈无奈地深深叹息一声,祈求道:
“我不明白您到底为何会如此厌恶我们家小姐,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说到这里,张妈的眼眶已经湿润了起来,因为她深知自家小姐是有多么的善良单纯,可命运却偏偏总是捉弄人,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遭受那些所谓“恶魔”们带来的伤害。
“放过她?”
他也问过自己要什么时候放过她,他想等她赎完罪吧,又想难道她的罪还没赎够吗?他那样践踏她的尊严,欺负了她,应该还够了吧,但他却好像又舍不得放手了。
很快夜幕笼罩之下,男人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朝着门外轻轻喊了一声。
两名身材魁梧、训练有素的保镖迅速闪入屋内。
男人那清冷而又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缓缓响起:
“去兰亭上面给张妈开一个房间,等会儿带她过去休息。”
听到这话,原本站在一旁的张妈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神色,她急忙说道:
“先生,就让我留在这儿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由我来照料的,要是她醒过来能第一眼看见我,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然而,面对张妈的请求,男人仿若未闻一般,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径直走向病床,优雅地弯下腰,伸出那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飞快卷起西装的袖口。
紧接着,他轻柔地握住昏迷之中的贺伊桃纤细的手臂,开始小心翼翼地揉捏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张妈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在干嘛?眼前这个男人正是伤害桃桃的罪魁祸首啊!
可此时此刻,他竟然如此屈尊降贵地亲自为桃桃按摩捏手,这种前后巨大的反差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就在男人专心致志地为贺伊桃揉捏手臂时,他手腕上那条与身上那件精致昂贵的西装面料显得极不相称的褪色手绳,不经意间吸引了张妈的目光。
张妈盯着这条手绳,越看越是觉得蹊跷。
因为她发现,这手绳的编织手法明显出自她们家乡——安溪,更主要的是她的习惯和别人不一样,她最后收尾是十字的,和这条一模一样。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最终,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张妈鼓起勇气,稍显犹豫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