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给我磨墨?”宁元昭笑着起身,准备去房间把自己早上才收起来的笔墨纸砚拿过来。
“行~我给你磨,”计一舟应了下来,他们在用笔这件事上一直没办法达成共识。
计一舟用毛笔写字难受,宁元昭用签字笔也不习惯。
房间里没开计一舟小灯,两支大红蜡烛摇晃着烛光,计一舟站在宁元昭身边给他磨了一点墨出来。
宁元昭沾了墨,一笔一画在红纸上落下黑色痕迹。
“好了,”宁元昭吹干墨迹,把纸递给计一舟,让他收下,“这酒可以喝了吗?”
“你再等等!”计一舟说着又跑去床上拿了一套衣服过来,“你把这个换上,应景儿。”
递出来的是一套里衣,大红色的里衣。
他自己的那一套已经穿在身上了,喜服他们买来也只能在房间里穿一次,之后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他们现在的经济情况不允许他们这样奢侈,只好用里衣平替一下。
让宁元昭换衣服的时候他把自己也扒光了,红彤彤的一长条站在旁边等着。
这个房间没火炕,穿这么一件儿还挺冷的,等宁元昭之后计一舟都差点开始原地打摆子了。
“那个,咳咳,我不是把二老的牌位请过来了吗?”计一舟手搭在宁元肩膀,“我想……咱们能不能……拜,拜个堂?”
宁元昭一愣,抬头,“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嗯,可能是有些冒犯,要是你觉得不太好,我,反正就……”
“拜吧!”宁元昭眉眼弯弯,声音里带着笑意。
“那……”
“走吧。”
供桌上摆着六个牌位,宁元昭眼神好,一出房门就注意到了上边的字。
跟着计一舟学了一段时间的简化字,也认识另外两个牌位上写的什么。
皱着眉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计一舟,牵着他的手到供桌前跪下。
没有人来观礼,没有人来庆贺,也没有人知道。
两个人穿着一身红色的里衣,在三对父母的牌位前,拜了天地。
跪在地上,计一舟握住宁元昭的手,“你爹娘……会不会怪我?”
“不会,他们没来我梦里骂过我,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