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自己跑去后院把手洗了,端了个小盆出来帮小宝洗手。
有人管孩子宁元昭就只用管计一舟,让他自己在后边洗手,他去把饭菜端去之前下雪搭的那个棚子底下。
他们在家向来没有规矩,这会儿也不管大的小的,都是一排排蹲在地上。
茯苓跟着计一舟他们一块儿吃,除了一些不能拿出来的东西,一般都是小宝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外面寻常百姓见都见不到的冰块,现在也是每个人碗里都有几小块儿。
在这个天气吃冰简直不要太舒服。
中午他们几人就随便吃了一些,外边太阳还毒得很,宁元昭压着计一舟在家里待着不许他去干活。
计一舟也就从了他,在家老老实实躺了一两个小时。
兴许是好久没有好好睡过午觉了,也有可能是今天确实是累到了,计一舟这个午觉睡得格外舒服。
等他醒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也不用想就知道应该是宁元昭带着孩子去了工坊那边。
有时候他也是挺固执的,人家一个两岁的小娃啥都还不懂,他就非得让人跟着他一起读书认字。
多离谱、多狠心的一个哥哥。
这下好了,人茯苓也要跟着一起学习。
也亏得工坊里面的事情现在大部分都是荷花在看着,只有一些她实在做不了主的才会去找宁元昭。
这也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安静下来好好看书。
本来开荒的事情他就想跟着计一舟一起干,只是计一舟觉得他自己本来就是一天闲着没事干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干。
宁元昭这种有正事要干的人就不要去掺和了,他如果能中举就太好了。
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他又不是一个什么娇滴滴的文弱小男孩,干点农活还不是手拿把掐。
计一舟整天去地里整理一点,每次都会避开最热的那个时间段。
宁元昭白天就带着两个小孩儿认字,等下午吃饭前会把他们送去地里玩一会儿。
他也活动活动手脚,帮计一舟能挖挖地。
就这么忙了几天,砚台带着人过来送药材,顺便送来了好多花种。
甚至还给他们运了一些不结果专门用来看花的桃花、杏花树以及一些腊梅树。
一起打包送来的还有一对中年夫妻。
“这是他们二人的身契,”砚台递给宁元昭两张纸,“少爷说他们两个都是侍弄花草的一把好手,专门送来照顾这些花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