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古道的驼铃声忽然断了。
商队首领盯着手腕上开始融化的青铜镯,惊觉镯内篆印正随着温度变化显现出新的纹路:那是武大郎用硫磺在烽燧墙上画出的防疫符咒,与《伤寒杂病图》缺失的章节严丝合缝!
烽火台残存的硫磺气息还未散尽,羯鼓声已随着晨雾漫过阴山。
武大郎攥着染血的《伤寒杂病图》,看着牧民们将王昭君雕像脚下的泉水舀进铜壶。
青铜甲片在掌心发烫,昨夜星图崩裂的裂纹正被朝阳镀成金线。
"大帅!"鲁智深扛着两坛酒撞开帐门,袈裟上还沾着紫辰砂的碎末,"那三个药商招了,西夏人在驼峰里藏的......"
话音被骤起的马蹄声截断。
三十匹雪白战马踏着羯鼓节拍冲进大营,马上骑士玄甲银鞍,捧着的鎏金诏书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武松镔铁棍横在诏使喉前,却见诏书暗纹竟是汴梁城防图的倒影。
"陛下有旨,武将军防疫有功,特赐开府仪同三司。"诏使袖中滑出半块青铜虎符,与司马光那日摔碎的奏折缺口严丝合缝。
林冲的蛇矛突然刺向诏使发冠,挑落的玉簪里滚出颗泛着青光的硫磺丸。
武大郎轻笑一声,将硫磺丸弹进煮沸的药锅:"告诉马相公,下次用飞鸽传书——信鸽脚环的青铜,可比玉簪好刻梅花篆。"药汤翻涌间,诏书上的鎏金纹路竟化作三十六道烽燧的星象图。
暮色降临时,班超木雕被重新供上神坛。
三百巫医敲着羯鼓绕火堆起舞,火星随着鼓点凝成防疫符咒的形状。
鲁智深拍开酒坛封泥的刹那,整座阴山突然震动——王昭君雕像手中的琵琶弦无风自鸣,二十里外隔离区的灰烬堆里,七颗狼牙同时爆裂。
庆功宴进行到子夜,武大郎独自登上第三烽燧。
怀表链子在星图裂缝间投下细长阴影,当他将最后一块硫磺按进玄武位时,东南方突然亮起三道血色狼烟。
几乎同时,王昭君雕像脚下的泉水泛起诡异的青铜色。
"大哥!"武松的声音裹着夜风撞上了望台。
他手中镔铁棍沾着新鲜的血迹,棍头挑着的羊皮卷还在滴落紫色液体,"西夏使团在五十里外扎营,说要重划阴山牧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