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汴梁城飘着磁粉特有的青紫色光晕,武大郎蹲在机甲库房顶上,指尖捻着从汴河打捞的磁矿结晶。
河面忽然泛起涟漪,那些白日里被磁粉吸引的锦鲤竟排成北斗七星阵列,鱼尾甩动间隐约露出西夏文字图腾。
"哥哥!"武松扛着新制的磁纹灯笼跃上屋檐,灯罩里囚着三只血凤残影,"鲁大哥在大相国寺逮着个西夏行商,那厮怀里揣着米芾的拜帖。"
林冲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枪尖挑着块沾满磁粉的绢布:"库房三十丈外的柳树全成了磁导体,怕是有人要借地脉搞事情。"月光照在布面,昨日那个"危"字已变成狰狞的西夏狼首。
武大郎将磁矿按进机甲外壳的刀剑谱凹槽,雕刻着《千里江山图》的金属表面突然流动起来。
汴河方向传来闷雷般的震动,十二道磁光顺着暗渠直扑艺术展现场,在琉璃瓦上凝成半透明的防护罩。
"把磁轨铺到展区地下三寸。"他拍掉手上的紫晶碎屑,改装过的磁甲战靴在瓦当上擦出火星,"让唐伯虎带着他的泼墨机甲去守着《万古长卷》仿品——那小子不是总嫌颜料不够烈么?"
戌时末刻,朱雀大街突然亮如白昼。
三十六架绘着创新画作的磁悬浮灯笼缓缓升空,将武大郎亲手设计的"清明上河机甲"映得流光溢彩。
扛着磁纹盾牌的工匠们穿梭在展区,他们腰间皮囊里装着能中和磁暴的西夏火山灰。
"怕了?"武大郎按住唐伯虎发抖的手腕,年轻人正在调试那台会作画的机械臂,"看见鲁大师酒坛上的磁纹没?
那老狐狸往里面掺了八十斤镇魂砂。"
展区东南角突然传来琵琶裂帛之音,李师师的水袖扫过磁感应台,空中顿时绽放出《洛神赋》全息投影。
百姓们的惊叹声里混进声冷笑,武大郎余光瞥见某个戴斗笠的身影,那人腰间晃着的血玉坠子正与林冲缴获的磁甲残片共振。
"二哥。"他往武松手里塞了把磁粉,"去给米公的雅座添盏灯笼,要最亮的那款。"磁纹酒坛突然在鲁智深掌心转起来,泼出的酒液在青石板路上烧出个"祭"字。
子时梆子响过七下,唐伯虎的机甲突然泼出丈许长的《泼墨江山图》,磁悬浮颜料在半空凝结成北宋疆域图。
武大郎摸着机甲外壳站到展台中央,背后大屏突然闪过血凤残影——那畜生正在吞噬《万古长卷》的磁力防护罩。
"诸君请看!"他猛地扯开磁纹披风,藏在暗袋里的西夏磁矿粉漫天飞扬。
紫晶碎屑遇到防护罩瞬间汽化,在空中绘出比米芾原作更磅礴的《万里星河图》。
林冲的枪尖突然指向西北角,某个正在拆解磁轨锁的老画师僵在原地。
鲁智深的酒坛砸碎在展台边缘,磁暴引发的冲击波却化作漫天桃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