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江辰浩声音扭曲，像破掉的喇叭，指着薛叶的手指都在发抖。
“跪下叫你薛爷？你他妈疯了吧！”
周围人炸开了锅，嗡嗡声像夏日午后的蚊群，密集又刺耳。
有人惊呼，有人倒吸凉气，看薛叶的眼神像看怪物。
万怡脸色煞白，拽薛叶衣角的手更紧了，指关节泛白。
薛叶拨开万怡的手，直视江辰浩，嘴角勾起，笑意冰冷。
“怎么，怕了？刚才不是挺嚣张，要吃别墅吗？现在连跪下叫声‘爷’都不敢了？”
“怕？我会怕你？”
江辰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声音盖过全场。
“我只是觉得，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江辰浩跪下！”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薛叶眼神向下扫，落在江辰浩的膝盖上，玩味十足。
“要不，你问问你这两条腿，它们愿不愿意跪？”
“你！”
江辰浩气得浑身哆嗦，胸膛剧烈起伏，像破风箱一样。
“薛叶，你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我会怕你？”
“怕不怕，你自己心里清楚。”
薛叶向前一步，逼近江辰浩，眼神锐利如刀。
“还是说，你江大少爷，只会嘴上逞能的孬种？”
“谁是孬种！”
江辰浩被激怒，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赌就赌！我要是输了，跪下叫你薛爷又怎么样！但你要是输了呢？你拿什么赔！”
“我输了？”
薛叶笑了，笑声轻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薛叶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
“狂妄！”
江辰浩咬牙切齿，指着薛叶鼻子。
“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你要是买不下这别墅，我要你跪在地上，学狗叫！爬着出这里！”
“没问题。”
薛叶痛快答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不过，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薛叶转向房东，语气随意，像在菜市场买菜。
“这栋别墅，我要了。”
房东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看看薛叶，又看看剑拔弩张的江辰浩，一时反应不过来。
周围人也安静下来，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薛叶身上，带着探寻，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