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上来就是一顿责备。也不管裴丽爱不爱听,嘟嘟噜噜又说了一堆。
什么旅游地区人多又复杂,首先要注意安全,否则公司负不起这个责任巴拉巴拉。
裴丽本来也觉得沈涛的话有道理,自己确实有点莽撞,想感谢他的关心。
但是他用这种大人训小孩的语气说了一卡车,就让人很不舒服。
裴丽等他把话说完,冷漠道:“谢谢沈总的关心。我以后会小心的。现在我要休息,不送。”
沈涛一愣,也发现自己有点心急失态,语气过重了。
他扶扶眼镜,顿了顿道:“呃,丽丽,你不要跟我这么见外。还是叫我沈涛吧。既然你要休息,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裴丽头大,面无表情送沈涛出门。
等人出门,也不讲究礼貌不礼貌,直接将门关上。
沈涛看门毫不留情地关上,只得走了
没走几步,手插兜里,摸到项链盒子,跺脚自责,怎么忘了把这个给裴丽了。
转身看一眼那扇冰冷的房间门,他叹声气,扭身离开。
上大学时追求裴丽,鲜花礼物的一顿送,都被拒绝。
那时他太年轻,脸皮薄,自尊心强,被拒绝就不敢再坚持。
最重要的是,那时的竞争对手太多,比他有颜有钱有才的人,大有人在。
裴丽不理他,在情理之中。
现在裴丽的青春已经接近尾声,还一直单身,身边并没有像样的男人出现,自己胜出的几率就应该很大,或者说完胜。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使裴丽仍然不肯接受他,还用什么不婚主义搪塞呢?
沈涛很懊恼地回到他住的民宿,躺在床上暗暗发誓,这次一定不能轻易放弃。
他已经二十八岁,正是传宗接代的黄金时期。
而裴丽也是二十八岁,已经是女人生育的警戒线,再不抓紧,就会影响下一代的质量。
裴丽是他暗恋的第一个对象,寄托了他太多的少年情思。
他太想跟自己的初恋有结果了。
沈涛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裴丽等沈涛走了好一会儿,探出头看确实走廊里没有人了,赶忙拿着身份证到前台办理换房间业务。
前台说只剩一间没有窗户且面积很小的房间,问她确定要换吗?
裴丽无奈,只能先在这间凑合。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溜出宾馆,出去找住处。
这里是旅游胜地,四季如春,中外游客常年不断,附近的宾馆基本满员。
再说裴丽也不想在这附近住,怕沈涛找上门。
她背着包沿路走,许多在建的民宿还没竣工,不接待客人。
她只好继续走。
走着走着人烟就渐渐稀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