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后,余良回到宿舍,拿了饭盆去食堂打饭。
刚走到门口,就见老张班长拿着一个烧鸡,领着一个粗壮的黑大个走了过来。
“走走走,去我那儿喝酒啊,天天吃食堂的饭,你还没吃腻?”见到余良,老张班长热情地招呼着。
“好好,我先把饭盆放回去。”见盛情难却,余良转身回屋,放下饭盆,拿了一盒未开封的烟,去了老张班长的房间。
按照煤矿的规矩,你如果要凑酒场的话,都要拿点儿什么,不能两个膀子扛个头去白吃白喝。否则人家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会认为你不会来事儿,下回就不一定再叫你了。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礼尚往来吧。
“这是和我一个县的老乡,采区的赵五的赵班长。”老张班长向我介绍着。
“赵班长好,我叫余良,原先是张班长手下的兵。”余良赶紧自我介绍。
“你好你好!”赵班长伸出手来,和余良握了一下,余良的第一感觉就是粗糙有力。
三个人坐下来,拿酒、弄菜、倒水、敬烟之后,酒场就开始了。
余良酒量有限,主要是陪着说话,老张班长和赵班长是酒场上的主力。
赵班长酒量很大,一两的酒杯一口一干,从不拖泥带水,充分体现了煤矿职工的豪爽,连老张班长也自叹不如。
一瓶酒下肚,老张班长又开了一瓶,在酒酣耳热之际,赵班长的话这才慢慢多了起来。
“赵班长,我下井也半年多了,可从来没有去过采区,也没有到过采煤工作面,更不知道采煤工人是咋干活儿的,您能给简单介绍一下吗?”能和采煤班长坐到一起,余良觉得机会难得,所以想抓紧请教一下。如果以后万一出去了,别人问起来煤矿采煤是怎么回事,自己说不知道,那就成笑话了。
赵班长喝了一口酒,又抽了两口烟,这才慢慢说了起来。
“说到煤矿这个职业,人们总是以脏、黑、苦、累、险来形容,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采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