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观主德高望重,是先帝时的老人了,你如何让他听你的?”凤衔珠还是担心。
“如果他想继续维持他的德高望重,恐怕确实要听我的。”玄嘉禾微微一笑,侧身靠近凤衔珠的怀中:“人都说,美人窟英雄冢,修道之人,自然也不例外。他私通村姑,还有一个私生子的事,恐怕不宜被人知晓吧。”
“你安排的?”凤衔珠心中的迷雾拨云见日。
玄嘉禾双手环住凤衔珠的脖子道:“我不过是侥幸心理,试试看,谁晓得他那么经不起考验。这世间男子,如我这般忠贞的可不多了。衔珠可要珍惜啊。”
看着那张笑得温婉无害面容,凤衔珠背后出了一背的冷汗。在第一回目中,那个看似最柔弱的菟丝花,被麟非时压得抬不起头的玄嘉禾,看起来和表面相差得也太大了。
当时的她作为导航,到底在干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失去第一回目的记忆,未免也太要命了。
“有嘉禾这样的贤内助,我自然是珍惜的。”凤衔珠实在无法应付下去,只是草草找了借口离开。
玄嘉禾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侧头对青石道:“我是在心急了,吓到夫人了吗?”
“大公子说笑了,少夫人将门虎女,怎会被吓到。”青石赔笑道。
“若不是事急从权,我也不想如此,让夫人觉得我心机深沉。”玄嘉禾语气中带着些懊恼:“明日你们事情办得利索些,别总要我提点,让夫人瞧出我费心这件事,显得我多恶毒似的。”
“小的明白。”青石躬身连声应着。眼前的大公子可不是他表面上如此娇弱无害。若是明日不能全了他在少夫人面前的白莲花形象,恐怕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这边凤衔珠退回书房,还没缓口气,就看到桌边镜子旁奄奄一息趴着的小白。
这让她惊得一头汗,赶紧抓起雪貂来看。反复摇晃了许久,虞泉的声音才沙哑地响起:“别摇了,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这样。”凤衔珠还在给他小小的身体按摩:“你整个貂都僵了。”
“我只是被吓到了。”虞泉的话让凤衔珠右眼跳了一下,能把虞泉吓到的事,能是什么。
似乎是凤衔珠的按摩让雪貂稍微放松了些,它踉踉跄跄爬起来,半晌还是化出了人形的投影。原本就瘦小苍白的人更加萎靡不振的样子。他的离开很显然让雪貂稍微恢复了些动物性的神志,状态反而比刚刚好了些。
“再呆在那里,小白的身体估计就要应激而死了。”虞泉解释了一下,虚空中的灵魂竟也站不住,找了软塌,无精打采地躺下了。
凤衔珠看了一眼刚刚在小白身边打开的镜匣,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看着即将消失的夕阳,调整了一下镜子的角度,对上了最后一缕残阳,向镜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