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离开后,萧绝一直站在原地,自己的妹妹能和意儿成为闺中好友不是没有道理的,两人的脾性还真是相似。那日萧绝打探到沈栀意的行程,便提前在茶楼等待,待到无人时便一把将人拉进怀里,躲在了厢房里。
沈栀意还未看清来人,但她熟悉这个味道,试探地开口道:“萧公子?”
萧绝低声道:“意儿还叫我萧公子?如此生疏?”
沈栀意挣脱他的怀抱,站在一旁,不由地看向外面,听见玉环的声音,不由地开口道:“玉环,我在这里。”玉环听见声音连忙跑了过来,正想推开门时,萧绝一把摁住了门框,低头看着沈栀意的眼睛,沈栀意咽了咽口水,低声道:“玉环,不用进来,你在外面守着。”
听见沈栀意如此说,萧绝才松开了手,将其拉到桌前坐下,沈栀意不敢抬头,她知晓他今日要说什么,这几天她一直不敢面对,可这一日终会到来。
萧绝坐在她的对面,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沈栀意,不由地开口道:“意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我长得太丑,看不下去。”
沈栀意连忙抬起头来,道:“不......不是。”
萧绝看着对面脸红的姑娘,心里一软,想到几日后他便不能时时刻刻想见就能见到面前的人儿,再出现只能是在他的梦里。
他就有些心痛,也有些不忍心。
道:“意儿,我要走了。”
沈栀意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他要离开的准备,只是在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时,心跳不还不由地停顿了几秒,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水,她一直咬着嘴唇,强忍着。
萧绝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意儿,对不起。”
眼中的泪水终是决堤,打湿了他的衣襟,也打湿了他的内心。
不知过了多久,沈栀意坐直身子,用锦帕轻轻擦拭着眼角,哽咽道:“我......我知晓终会有这么一天,我以为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萧绝伸手抹掉她脸颊的泪水,尽管他的动作看着淡定从容,可是指尖的轻抖,还是泄露了他的慌措。
沈栀意接着说道:“萧绝,不管你走到哪里,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来娶我。”萧绝指尖的泪珠在此刻像是化成了熔岩,灼得他全身发疼,他的嗓子干涩,有些说不出话来。
声音也显得有些哑:“好。”
在这之前,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和多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姑娘有这样的重逢,他何德何能,能得此一人。
初秋的天气有些凉,将军府里大家都在忙碌着,一边忙着搬家,一边忙着离家。原本热热闹闹的将军府,再过两日便又要冷清无比,只剩下萧晚一人。
萧晚躺在院中的摇椅上,冬雪拿着薄绒毯给他盖上,感受着微风,感受着落叶,这样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少了,得好好珍惜才是。也不知青阳山上的碧落花还开着吗?
她忽然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