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诗圣虽然听着唬人,但在许多真正有学问的人眼中,不过是陶冶情操之用而已。
但《林王阁序》这篇文章完全不同,但凡是读过书的,都能由此看出鱼小郎君的才学,厉害到了何种程度。
定会引起仕林震动,到时天下的文人学子,大儒,还有那些世家门阀,包括朝中官员等等。
都会下力气去找出鱼小郎君的真正身份。
得知这一消息的还有李府,李通和张淑也被彻底惊呆,或者说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
写出此种文章的鱼小郎君,竟然是自己女儿的爱慕者。
不仅对李月而言意义重大,对李家更是如此。
教育出如此出色的女儿,身为父母自然是与有荣焉。
这一点且不说,关键《林王阁序》这篇文章一出,鱼小郎君在大庆仕林中的地位,必会急速攀升。
成为各方势力角逐的香饽饽。
若是自己能够让李月利用他的爱慕,成功让此人为自己所用。
必会受到三皇子的重用,到时即便是丢了河东布政使这个机会。
只需有三皇子和门阀党的支持,今后依旧有可能成为封疆大吏。
“淑儿,月儿可否与你提过此事?鱼小郎君究竟是何人?”
一念及此,李通满是激动的追问。
张淑脸上也带着不解,闻言眉头一皱,立马回道。
“老爷,月儿从未与我提过她认识鱼小郎君。”
“怎会如此?莫非月儿对你有所隐瞒?”
李通笑容僵了一下。
张淑连连摇头,语气十分坚定。
“绝无可能,月儿有任何心事都会告诉我,她虽是女儿身也知事情轻重。
平阳诗会之后,许多人都在寻找鱼小郎君,若是月儿知道他是谁,又岂会不告诉你我。”
对自己这个女儿,李通还是非常了解的,思索片刻后缓缓点头。
“那就奇怪了。”
张淑若有所思的缓缓企口。
“老爷,依我看,月儿只怕也是不知对方身份,若非今日之事也被瞒在鼓中。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鱼小郎君提到的女子并非月儿。”
“淑儿以为呢?”
“老爷,我认为鱼小郎君应当是有何难言之隐,不便对月儿透露身份,所指之人就是月儿。
鱼小郎君他定是北方人士,而曲风灿去南方时才不过刚刚弱冠,未曾听闻有红颜知己。
归来时日也很短,就算有心爱的女子,也不会这么快,更何况他也亲口否认了此事。
以此子的心性,断然不会在这种事上有所隐瞒。”
张淑想促成女儿和曲风灿的好事,一方面出于想攀附曲家,拉拢曲家。
另一方面,李月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出自一个母亲的角度,她也要为李月寻觅一个最好的归宿。
故而早就打听过了曲风灿的情况,这是一位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完美之人。
绝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货色。
李通用力的一击掌。
“为夫也是这么认为,如此最好了!”
说到此处他笑容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