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泓舆的脸色阴沉如水,他已经许久没有如此发怒过。
他母亲窦太后,是窦渊的亲侄女,双方有着很亲近的血缘关系。
否则他现在说话可不是这个语气。
“王爷,老臣倒是有心反驳,可太子那一番话实在是无懈可击。”
赵泓舆张了张嘴,脸色憋的通红。
咔嚓一声。
赵泓舆气的将手中水杯,狠狠砸碎在地上,脸色狰狞,双拳紧握。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
窦渊摆了摆手。
“王爷,稍安勿躁,老臣认为当下我们与其关注太子,不如去关心一下他背后的那位高人。”
赵泓舆神色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背后的高人?叔公,您此言何意?”
窦渊端起茶杯轻轻喝了口,继而轻抚胡须,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自从太子上次提议建立东宫书府时,老夫就已觉的有些奇怪。
之后他又在全国举孝,此番更是提出亲自接待使团,并且他在朝堂上的那些建议,都是精妙绝伦之策。
太子毕竟是东宫正统,只需他不犯差错,我等想要将彻底扳倒,便已经是困难重重。
更何况近日的举动,更让东宫美名扬遍大庆,王爷以为,这些计策都是太子所想吗?”
窦渊不说,赵泓舆还没发现这些,此时仔细想想,忽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冷。
更多的则是不解。
“叔公,东宫那些人的情况,本王都了如指掌,莫非是詹师府的徐年徐洞之?”
窦渊不屑一笑。
“徐洞之此人虽有些才学,但远不到这种程度,否则当年老夫又怎会放任他进入东宫。”
赵泓舆猛的起身站起,目光死死的看着窦渊。
“叔公之意,太子背后有我们不知道的高人,近日这些举措都是他的建议?”
“不错,此前老夫只是有些怀疑,而今可以彻底确定了。
虽尚不清楚是谁,但就凭他些日子给太子出的那几策,足以证明定是位大才,并深知谋略进退之道。
必须要找出此人,若是能够为我们所用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需尽快将之铲除,否则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窦渊虽如今已位列三公,但行事作风,包括他的思想依旧是世家那一套。
大才之人,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将之毁灭,绝不留下任何隐患。
“本王明白了,叔公所言极是,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他,不过太子早已对本王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