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见江宏出手狠辣，吓得一个劲儿往后退，还有人小声劝着“差不多行了”。
江宏余怒未消，恶狠狠地扫视一圈，吼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见一个，打一个！都听清楚了吗？”
江长春抬手拍了拍江宏的肩膀，声音透着疲惫：“算了，他们已经被打了，回家吧。”
江宏搀起父亲，又回头瞪了眼围观人群，这才慢慢离开。
刚走到路边，王倩从车里下来，瞧见江宏扶着个中年人，赶忙上前关切问道：“刚才那么大动静，你没事吧？”
江宏说：“不装得狠点镇不住他们，背后有人指使，这事不简单，以后再跟你细说。借我车用下，我送我爸去医院，他受伤了。”
王倩递过车钥匙，又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江宏凑近小声说：“不用，他们还等你吃饭呢，你和我爸不熟，他会不自在。”
王倩点点头：“那我跟他们说推迟开饭时间。”
江宏应道：“我没那么重要，不过我会过去的，还你车。”说完，搀着父亲朝车走去。
王倩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嘀咕：“这小子心眼真多。”
两人走远后，人群里议论纷纷。一个年轻人问胖子：“刚才那人什么身手？太快了，还没看清，人就被踢飞了。”
胖子挠挠头：“我看像佛山无影脚，空中连踢三脚，真快，电影里的事居然见到真人版了。”
车上，江宏看向副驾的父亲：“咱们去积水潭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内伤。”
江长春摆摆手：“不用，他们下手还是避开了要害。这些年我疏于锻炼，不然他们几个还未必是我对手。”听父亲还能吹牛，江宏松了口气。江长春当过兵，是汽车兵，还参加过对猴子的自卫反击战，只是退役后一直消沉，没了锐气。
江宏问：“您知道那些人是被谁指使的吗？”
江长春边用消毒纸巾擦脸，疼得直咧嘴，边说：“那矮个偷了我一把扣子，我提醒他付钱，他骂骂咧咧就走了，还叫了人。”
江宏道：“这只是表象，他们后台是马天华。前几天他吃了亏，不敢找我，就找上您了。您以后别卖扣子了，挣不了几个钱。”
江长春眼眶红了：“我没啥本事，你妈病了，我就想帮她做点什么…咳！你妈跟着我，没过什么好日子，其实…她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江宏听着，心里一阵发酸，眼眶也湿了。
车开到胡同口，江宏看到爷爷正在遛弯，喊道：“江宗恒，你儿子受伤了，他不去医院，您劝劝他！”
爷爷走过来，瞥他一眼，骂道：“小王八羔子，叫我大名，看我不收拾你！”随后给儿子摸了摸脉搏，按了按几处要害，问疼不疼。
江长春一一回答，爷爷说：“开的谁家的车？别给人家弄坏了。你忙去吧，他没事。”
江宏看着爷爷自信的眼神，放心不少，摇摇头说：“那我去还车了。”他从后视镜看到爷爷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心想：老爷子曾是武术高手，见儿子被欺负，怕是真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