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这几天心里憋着一团火。
想当年,他靠着在宗门当长老的叔伯,在炼器宗内,那可是能横着走的。
就连宗主弟子,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如今,却落魄到这般田地。
虽然宗门里也有同门在玄都裂隙,但都是些穷得叮当响,大多都是需要自己出来挣修炼资源的外门弟子。
这些人,仇富心理由来已久。
他们靠着自己的双手,辛苦奋斗到今天。
而赵乾呢?
从小锦衣玉食,什么矿石熔炼,压根就没沾手过,赵乾炼器用最次的都是内务堂拱手送上的熔炼好的洪兴沙,玉髓铁等极品矿石。
哪里用过这种粗糙的锻造炉?
没有锁温阵,没有地灵火,一烧起来,烟毒四散,呛得他直咳嗽。
他哪里受得了这个?
以前用的可都是高级锻造室。
一向高傲的他,似在众人眼中看到了嘲讽和鄙夷。
干脆学起了鸵鸟,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不再露面。
对于赵乾的反应,炼器宗的其他人倒也不意外。
毕竟,这位“少爷”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苦?
至于赵乾口口声声说的他师伯,很抱歉,宗门长老压根就没听说过。
就算曾经见过,那也是一面之缘,这种大人物,也不是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可以攀附的。
理念的不同,导致赵乾这个仙二代在如今的炼器宗群内的地位十分尴尬。
赵乾所仰仗的背景,在其他人看来一文不值。
而其他人的努力,在赵乾看来,却是格格不入,让他更加觉得自己是异类。
“为了几个臭灵石,竟然做这种矿奴才干的活!”
赵乾骂骂咧咧地嘟囔了几句,翻身躺下。
到了晚上,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时,他猛然坐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不行,既然工坊都炸了,怎么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虽然赵乾的炼器手艺不怎么样,但他识货的本事却是一流的。
在整个炼器宗内,能比得上他的见识的人屈指可数。
这些天,他靠着在矿石堆里“捡漏”,已经卖了不少灵石。
要是单靠宗门的微薄补贴,他可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