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这么多碗,盘子有一个干净的吗?我知道她生病了,干活不方便。但一个人有必要翻出这么多东西吗?你看到不头大吗?我就抱怨一下,有没再说啥?你生啥气?”
“知道她是病人,你就不该没脑子说出这话。有手有脚的正常人和一个生病的人计较啥?心眼小的真比针眼还小。就不能大气一点吗?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已经是这家的人,就该适应这个家的生活。不要动不动还感觉心里委屈,不服气。这样有啥意思?能解决啥问题?”
我瞬间就不想再和他说话了。似乎我俩每次聊天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他从来抓不住我说话的重点,从来不知道我要表达的是啥意思。每次都是误解和曲解我的意思,然后毫无顾忌的贬低我,说我的不是。我俩就像一个平行线一样,似乎有交点永远是奢望。
见我不说话,A大概觉得他自己讲的很有道理,觉得我屈服了。然后命令的口吻说道“快洗几个碗拿过来盛凉皮,孩子都饿了。”
我低着头,委屈的想哭,但还是一边委屈,一边洗着碗筷。等了一会,见我没拿碗筷过去。A就派小家伙过来拿了。
“妈妈,给我两个干净的碗,爸爸让我来拿的。你也快过来吃饭吧!”
可我哪里还有胃口吃饭,为了不让豆豆看出什么,我只好装作平静地说道“给你碗,拿着当心点别摔了。妈妈不饿,不想吃饭。你们去吃吧,我把这些碗和盘子洗了就过来了。”
“那你快点过来哦!”
小家伙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拿着碗蹦蹦跳跳的去里屋了。
豆豆一走,只剩一下我一个的厨房一下子就变得悲愤起来。委屈又一次将我吞没,我眼里含着泪。含着含着,眼泪大概满了,然后从眼里溢出来,顺着我的脸颊一颗一颗的落在洗碗的水池子里。水池里面的洗碗水荡起一点波澜,然后很快就归于平静。就这样在厨房待了一个多小时,这些脏的碗和盘子才堪堪的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