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与白景枫于子时摸入林修韧房中,夜里冷月高挂,寒风不止,本就偏僻的院子里,耳边听得萧风瑟瑟,房檐外的小角落挂了一张小小的蛛网,有死去的蜘蛛一动不动挂在蛛网上,许久未曾清理。
低头一看,窗纸也不知何时破了一个洞,未来得及修补。
风一吹,更是呼呼作响,叫人心生凄凉。
“若是说出去,恐怕没人敢相信,这是林家大少爷住的地方。”白景枫瞥了眼这些破败之处,眼里有些新奇,又藏了些不解和讽刺。
“可这并非林家亏待他。”作为林家义女,我不愿意义父义母的人品被误解,“林修韧为人很是冷淡,平日里最烦有人来他的住处叨饶她,便是下人打扫,也要经他允许。像之前习武那段时间,我若要来找他,也从来不进屋,远远站着说几句便是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房屋破了也没人知道,也怪不到别人头上呀。哪里又是林家可以亏待他的?”个中因由,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你倒是护着你义父义母。”白景枫不置可否,示意往屋子里去探探。
这白家三少爷能有如此胆大妄为,目中无人的嚣张性子,大半也是被家里纵容出来的,林修韧的处境,他不理解也是正常。我不欲与人辩个输赢,于是不再与他争论,点头应下。
谁知刚翻进屋,便惊觉黑漆漆的屋内竟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