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不是无所不知么?怎么,这会子又不知道了?”
涑兰不以为意:“我何时说我无所不知了?再说了,你们姑娘家的恩恩怨怨,我又哪里弄得明白?”
我瞪眼:“姑娘家的恩恩怨怨?这么说来,涑兰大人是有多么伟大厉害的恩怨要去处理啰?”竟看不起姑娘家的恩怨,我非得纠正他不可。
涑兰听出了我话里的不满,摸了摸脑袋,道:“算了算了,我不与你计较,吃完了没?”
我看了看满桌子的饭菜,叫道:“没吃完,再吃一会儿。”
他无奈落座,等着我吃饭,我看在食物的面子上,也不与他计较了。
这厢吃饱喝足,已是傍晚。下楼时,我边走边问涑兰:“那个寒越如今怎样了?伤好了没?”
涑兰哼了一声,道:“别提他了。他那个伤,不养上个三五个月,哪里能好的?那家伙不要命,才将勉强保住命,人就跑没影儿了。”说完后,他似乎仍旧很气愤地道:“算我看走眼了!”
我倒不这么想:“你说,你虽救了他性命,却又不是他的爹娘,他既已经活过来了,你还管得着人家么?”见涑兰待要反驳,我立马道:“你可别忘了,当初人家昏迷不醒,你可是直接就走人了,何曾照顾过别人半分?说是救命恩人,可恩情也是有限啊。”
涑兰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哼哼道:“反正那家伙若再遇上什么危险,我不会管他了。”
“人家也没让你管他呀,你又不是他爹。”我忍不住揶揄道,心说,你这家伙也开始死鸭子嘴硬了,有趣,有趣!涑兰气呼呼等着我,我再接再厉,继续调侃道:“难不成,你真是他爹?”
我这也不算乱说,涑兰这家伙不知年岁几何,保不齐是个一大把年纪的老爷爷呢,不试探他一把,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有惊喜呢。
涑兰听后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恶狠狠道:“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我忙道:“撕烂谁的嘴?这种姑娘家才说得出口的赌气话,涑兰你怎的张口就来?太没有男子气概了。”我边说边摇头,直到看到涑兰吃瘪的脸色,我哈哈一笑,方才作罢。
二人时而赌气,时而有说有笑的,在大街上走着,经过半江楼的时候,涑兰突然道:“你怎么不去黏着那白景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