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阁老坐在太师椅上,缓缓说道。
“侯野啊,这魏淑妃之事,可没那么简单,她并非是有病在身,实则是有伤,这伤乃是因她顶撞太后而挨的打,太医院那帮人个个都精明得很,谁又敢去治?这胡贵妃举荐你,明摆着是个精心设计的阴谋。你若真把这伤给治好了,先不说会得罪太后,往后啊,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说你与魏淑妃在治伤期间有了肌肤之亲,到那时,太后那里定会埋怨,陛下心里也肯定会觉得别扭。”
侯野听了这话,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脑门。
胡贵妃这父女俩现在这是学聪明了,不仅要杀人,还打算诛心,这招数还是个阴阳局。
自己如果答应了,就难以逃脱那种结果,如果不答应,直接就会被以抗旨的名义治罪。
“阁老,这可如何是好?我如今真是进退两难,如同陷入了绝境啊!”
公孙阁老叹息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而后才缓缓说道。
“此事确实棘手万分,老夫我苦思冥想,一时之间也实在是想不出个万全之策啊。”
侯野在屋内焦躁地来回踱步。
“阁老,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可想了吗?这可如何是好,这胡参政父女,简直太过分了!”
公孙阁老放下手中的茶杯,那茶杯与桌面轻轻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难啊,难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侯野满心失落,朝着公孙阁老深深鞠了一躬。
“阁老,多谢您为我费心,既然如此,侯野先告辞了。”
说完,便辞别公孙阁老,无奈地回到了子爵府。
虽然在之前和胡参政的对决中,自己一直占上风,可侯野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对方的手段让自己的确是措手不及了。
在子爵府中,暂时留下养伤的宜城县主得知了这件事,顿时气得柳眉倒竖。
她急匆匆地找到侯野,娇嗔地说道。
“侯野,这胡贵妃也太过分了,简直是欺人太甚!我要去皇伯父那里为你抱不平,定要让他找别人医治魏淑妃,把你从这困境中解脱出来。”
侯野听到县主这番话,心中一动,突然之间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赶忙说道。
“县主,莫急莫急,您先听我说。”
宜城县主此刻哪能不急,气呼呼地说道。
“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就甘心这样被那胡贵妃肆意算计?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你现在还是不是我的夫君,但是就算是朋友,我也看不惯她们这样做!”
侯野却微微一笑,试图让县主先冷静下来。
“县主,我想到了一个应对之法,您不是一心想要为我向陛下求情吗?咱们可以这样……”
侯野压低声音,将嘴巴凑近县主的耳边,一阵低语。
县主起初还一脸怒容,听着听着,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转而露出一丝惊喜。
“这能行吗?”
侯野自信地点点头。
“县主放心,只要咱们配合得当,步步为营,定能巧妙地化解此危机。”
宜城县主看着侯野那自信的神情,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接下来的几日,宜城县主精心准备,挑选了合适的衣物和首饰,准备进宫面见乾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