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窈轻轻挥动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旋即破涕为笑,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二哥真是英明神武,每次都能在赌桌上赢得盆满钵满。你并未挥霍无度,区区小赌,不过是为了消遣,母亲实在无需过分责备你。”
江柏川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欣慰地说道:“还是妹妹最懂得我的心意。”
江玉窈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支碧玺镶嵌的花簪,笑眯眯地问道:“二哥对我总是这么好。对了,我好奇,二哥有没有也给颂宜姐姐送上一支簪子?若她看到二哥只青睐于我,会不会心生嫉妒呢?”
江柏川微微皱眉,一边揉着仍有些疼痛的臀部,冷哼一声:“她若真生气,那便由她去。她每次跟随我去赌场,总是喋喋不休,如同家中老妇一般絮叨。我猜她恐怕也懒得接受我以赌资所购之物。”
江玉窈嘴角轻轻上扬,心中暗自窃喜。
虽然母亲对江颂宜的偏爱显而易见,但幸运的是,哥哥们始终站在她这一边。江颂宜想要与她抗衡,似乎并无可能。
“好了,祠堂中寒气逼人,你早些回去休息,切勿让寒风侵袭,加重了风寒。”
江柏川在打发走江玉窈后,独自留在了祠堂内,沉浸于自我反省之中。
牌位林立,烛光摇曳,四周弥漫着湿冷的气息。
他无聊地坐在案边,随手拿起供桌上的糕点品尝,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位仙女的话。
起初,在赌场上,他对仙女所言深信不疑。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仙女的话语变得越来越荒诞不经,他已不敢再全然相信。
紫嫣郡主平日里对他这位未婚夫总是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何其庄重有礼,怎么可能私下里去潇湘楼与那些小倌相会?
难道他堂堂侯府的二公子,竟不如那些风月场上的人物?
江柏川一边嚼着供品糕点,一边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向那些牌位,轻声嘟囔:“列祖列宗,这定是假的吧?”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突然袭来,祖父的牌位意外地从架上坠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江柏川脑子一懵。
……
江颂宜被许氏领到了主院的晚膳间。
许氏因患有头痛,常年服用药物,江颂宜一进屋便闻到了浓烈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