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原本以为父母过来看望她是出于关心她的身体状况,担心他们会担忧,因此急忙解释道:“爹,娘,我现在身体状况已经好转,困扰我多年的头痛也已经……”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太傅夫人就打断了她,“你能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那你赶紧去告诉皇上和贵妃娘娘你没事,你身上的蛊毒肯定不是世馨下的。”
许太傅也跟着说:“确实,你患上头痛的时候,世馨才五岁,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去伤害别人?”
许氏的脸色逐渐变得冷漠,她缓缓地松开了母亲的手。
紧接着,她的手被身旁的江颂宜那温暖柔软的手紧紧握住。
江颂宜站在她前面,不满地质问:“外祖母和外祖父只关心世馨阿姨,难道就一点也不在乎我娘亲这些年所受的苦难吗?”
太傅夫人微微皱眉,斥责道:“你就是许氏遗落在外的那个女儿?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没有教养,没人教过你,不能顶撞长辈吗?”
【哼,明明知道理亏,却还拿孝道来压人,你们许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辈子,我娘亲惨死之后,你们就只顾着把许世馨嫁入侯府当填房,取代娘亲的位置,对娘亲的死因却不闻不问。后来,永定侯府遭遇困难,你们也是第一个跳出来撇清关系,落井下石。我虽然对侯府没有好感,但你们的做法也让我恶心!】
江老夫人微微一愣,想到许世馨想给她儿子当填房,心中更是不悦。
相较之下,她觉得一直与她关系不和的许氏突然变得十分顺眼。
她曾经以为许太傅府自诩文人清高,一贯看不起他们这些武将起家的永定侯府,但这次他们不仅没有在亲家遭遇困难时提供帮助,反而还落井下石,这种行为让她无法忍受!
许氏听到江颂宜的心声,对父母的行为感到更加失望,同时也不满母亲在初次见面时就对颂宜进行贬低,正要顶撞母亲,“母亲这话……”
然而这时,江老夫人却先行一步,打断了她的话:“亲家母,你这是在责怪我们侯府吗?”
许太傅一听这话,急忙用手势示意妻子缄默,然后对江老夫人陪着笑脸说:“亲家母此言差矣。我与拙荆绝无此意。”
此刻,他们正处在恳求永定侯府援手的关键时刻,哪里敢触怒这位永定侯府的老太君。
江老夫人冷笑一声,显然无意轻易放过这个话题:“我嫡长孙女对她母亲的关切才会提出此问,她如此孝顺明理,怎么在亲家母眼中反而成了缺乏教养?难道,只有像许世馨那样虐待亲姐姐的不肖之女,才能算得上是有教养?”
许太傅夫妇均面色微变,神情略显惊慌。
太傅夫人忙不迭地斥责:“亲家母请口下留情!世馨毕竟还是个闺阁少女,她的声誉至关重要,如今事情尚未水落石出,您怎能轻易给她扣上虐待亲姐的帽子!”
江老夫人愤然一击拐杖,发出砰然巨响,脸色阴沉,怒气冲冲地说:“你们家的幼女的名声自然重要,难道我嫡长孙女的名声就可以置之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