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上情绪不对,栾惟京啥也没说,带上门,把儿子拽远了收拾。
小犟种的声音由近及远,“你干啥?我不是听你的话去叫她吃饭?看给你惯的!”
“我咋啦?我好好叫了呀!”
“最开始我还轻轻亲她了呢!”
“啥都说我,你咋不说她?我不是你生的呗~”
屋里头,温鱼无论如何都回不去,再也听不见言晋杨的声音。
在她刚发觉到言韡比之前瘦的时候,就该追问到底的!
小八踮脚打开门,两只眼睛小心翼翼看着屋里的妈妈。
温鱼急哭了要。
小八见妈妈看自己,赶紧跑出去跟她爸通风报信,“爸爸~妈妈睁开眼睛啦!在坐着。”
就是跟平时不太一样,“爸爸,妈妈是不是没有睡醒啊?”
要不然,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难受?
小冤种放好菜盘子就往主卧走,“我能进不?”
到了跟前,小冤种抬手敲门,“我进去了。”
温鱼脑子里乱哄哄的,她怎么就那个节骨眼儿回来了呢?
看吧,时间长了,她来到这边都成了‘回来’。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呢?她在这里,言韡在那里,她什么都做不了。
要是她能来这里就好了,或许能让温牧时看看,还有没有救。
虽然医疗水平只会越来越好,但是有时候看病就是对症也对人的!
“真做啥噩梦啦?”
小冤种赶紧拉开窗帘,让光彻底照进来,“别吓我,鱼姐,你到底咋啦?”
走到床根儿摸了摸温鱼的额头,不烫。再试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小冤种喊栾惟京,“爸!你快来看看鱼姐!”
昨儿个还好好的,睡觉之前还说今儿个要去叫小八游泳呢。
栾惟京已经到门口了,让小犟种在罚站。
“你出去叫小八吃饭。”
进屋,栾惟京把好大儿往外头撵。
小冤种瞅他爹一眼,“我叫三舅来给鱼姐看看吧。”
栾惟京说不用,小冤种扭头抱起小八,去了奶家。
坐到床边儿,栾惟京目不转睛看着温鱼,抬手扒拉开她乱糟糟的发丝,把人拥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