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得,二姐快吃鸡腿,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一定饿坏了。”
新娘心里一阵温暖。柔声道:“狗娃乖,姐,姐今天不能吃东西,否则会不吉利的,你快些出去吧。”
狗娃犹豫半晌,只得拿着鸡腿怏怏溜了出去。
房间又恢复寂静。
新娘长叹一口气。
又过了许久,日影西斜,窗外的喧闹声渐渐消散。
突然,房门“呯”一声被推开,一道踉跄的身影闯了进来。
他走到新娘面前,拿起床上的木棍挑起红盖头。
旋即,他脸上笑容定住。
一股怒气自心底生起,双目狠狠瞪着新娘。
“臭婊子,老子出钱养活你们一大家子,你却摆这张臭脸给谁看?你,你心里还想着那个臭小子吗?”
他一张俊脸扭曲着,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新娘脸上。
“啪!”
新娘似被眼前男人吓傻了,呆立不动。
见女人不说话,男人更气,一把揪住女人衣领,把她提起用力一甩。
女人撞上桌子,红烛果盘洒了一地。
屋内动静早惊动外面,一群人慌张跑了进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怒道:“何光敏,你干什么!”
那男子,何光敏,突然癫狂大笑起来。
“哈哈,都是我的,布坊是我的,二妮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
说完,身子往后一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北郊马家庄,石氏酒坊。
还是那处厅堂,刘远洲和张丹丹说着话。
“这么说,你现在做踩曲的活计,累不累?”
刘远洲问道。
张丹丹用力摇摇头,笑着说道:“不累,活很轻松,而且工钱也涨到二两银子了。”
她眼里闪着喜悦的光。
又感慨道:“二娃,谢谢你。”
她目下生活和之前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都拜眼前之人所赐。
刘远洲笑道:“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看到自家表姐过得好,他也很开心,有一种淡淡的成就感。
“姐,今年过年我也不回了,就在我家礼叔家过,你在城里也举目无亲,就跟我们一起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