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程文博被五少爷废了右臂,崔厚枝可是看出了侯府一家子的真面目。
哪有兄友弟恭?哪有姊妹和顺?
都是假的!
就连老夫人的慈爱都是假的!
他们平阳侯府一家子欺负她和大少爷。
伤人凶手如今逍遥自在,谁理会他们大房的委屈?
博哥升职的事原本已经板上钉钉,可就因为他残了臂膀,从此与提拔无缘。
要不是她好说歹说求着她爹,博哥工部差事怕是也保不住。
如今,博哥身心受损、仕途不畅,他整日酗酒消愁。
侯府这一大家子,谁问过、管过?
这个程怡更是,从前没少问她要衣服、首饰。
她不说有求必应也差不多。
可她呢?
自私透顶,没心没肺,就只顾她自个。
她亲哥出事,她哪能不闻不问?
这会子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她崔家,想做她崔家的干亲。
简直白日做梦!
程怡见崔厚枝语气刻薄、面色不善。
要是平日,她才不忍她,可如今毕竟事关她的终身大事。
程怡强忍心中不满,面上堆着讨好的笑。
“大嫂,你误会我了,我哪里会不关心大哥。
我跟大哥一奶同胞。
大哥出了事,我也挺难过。我不是不想去安慰大哥。
我只是嘴笨,怕说了不该说的,又要惹大哥伤心。
所以才忍着没敢去清晖院的。
大嫂,你相信我。我是关心大哥大嫂的。”
“骗鬼吧。你哪还有心思关心你大哥?
当我不知道,你日日打扮得花枝招展跑出去会野男人。
侯府脸都快让你给丢尽了。”
程怡被崔厚枝粗鄙的言辞激怒了。
她知道崔厚枝是不肯帮她了,索性也就跟她撕破脸。
“你不帮就不帮,但请你把嘴放干净。”
“怎么?自己做出下作事,还不兴别人说了?”
“崔厚枝,你又比我好多少?当初你嫁进侯府前,日日跑来同我大哥厮混。你就不下作了?你的脸皮又在哪里?”
崔厚枝一噎,怒视程怡。
“大少爷救我于危难,大少爷又因我受伤,我知恩图报,前来伺候大少爷。
跟你一样吗?!
再说,大少爷为了我,敢于同涂山山匪搏命。
又八抬大轿将我抬进门。
你呢?你日日同人私会,怕是早就无媒苟合了吧。
怎么也不见人来求娶你啊。
你以为你东拼西凑抬的那点身价,就能被人瞧在眼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