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府。
祖母,如今我好容易攀上肃亲王府这棵大树,只要肃亲王府肯帮扶侯府。
别说怡姐高嫁,就是我和大哥仕途平步青云也是指日可待!
祖母,您知道的,结交贵人,必须得要使银子……”
“哼!”
李氏从鼻子哼了一声,露出不屑一顾神色。
说来说去,她当是什么,原来还是要从她这里掏钱!
她轻蔑看向这个自己曾无比看重的孙儿。
从前见他天资过人、仪表堂堂,还以为他前途会多光明远大。
如今看来,不过凡夫俗子一个!
当初为个低贱的程锦汐自毁前程,落到今日这番田地。
管她要钱说是结交肃亲王府,鬼知道他把钱丢去哪里?
瞧他现在落魄憔悴、眼眶确青模样,要不是她私下问过小厮,都得以为他去狂嫖滥赌了。
不管怎样,想从她手里扣钱,门都没有!
“渊哥,你结交谁我不管,但还想从我这拿钱,万万不能。
行啦,我身子乏了。你回去吧。”
程文渊垂头丧气回了如意居。
满脑子想得都是去哪里找钱还钱庄的债。
怎么办?
钱庄给他下最后通牒,三日之内必须先还上一万两利息。
否则就断他一条胳膊,再闹到他就职的光禄寺。
他原先只道赌场难缠,如今却是知道地下钱庄的厉害了。
今日他是亲眼瞧见一个还不上借款的人被生生砍掉手臂。
那狼哭鬼嚎的痛叫声,还有血肉飞溅的场面把他吓傻了,差点没尿了裤子。
所以,他才忙不迭跑回来求祖母拿钱给他。
可任凭他磨破嘴,也没能从祖母那里弄来钱。
见花灼然不在如意居,他马上东翻西找起来。
好容易从她箱底翻出一对银镯子,还有一对料子粗糙的玉耳坠。
程文渊皱了皱鼻子,想来值不了多少钱。
但好歹蚂蚁也是肉。
他刚将东西揣进自己怀里,就见花灼然领着丫头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
花灼然瞥见衣物箱子微敞着,还夹着粉色裙角,就知道刚刚被他翻过了。
里面的东西想来也没了。
花灼然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我问你话呢?你刚刚去哪里了?”
程文渊语气明显带着不悦。
花灼然像无事发生一样,温和道:“妾就是去给少夫人请安。
正好听见少夫人说太后大寿,少夫人还问我,最近世子是不是很忙?
光禄寺负责寿宴筹备事务,想来是要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