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也被这样的邓攸柠气急了,瘫坐在地,一直怒骂她。
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像是把这些年的心中积怨,都发泄到了邓攸柠身上。
骂声宏伟响亮,传遍了整个院子。
没传到的地方,也自有仆人们的七嘴八舌去传。
邓攸柠带着一身伤回到栖月水榭。
樱时担心地给她上药。
肩头的伤虽然没有出血,但也有一条不短的红痕。
胳膊和脸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小姐,断亲就断亲,非得挨这打吗?”
樱时替邓攸柠鸣不平。
顾氏是如何对邓攸柠的,她可是最清楚不过。
那般的母亲,别说断亲,邓攸柠还手打她都不为过。
“她毕竟生了我。”
良久,邓攸柠方才虚弱开口。
“况且,若我不挨打至此,断亲一事也难堵外面的幽幽众口。”
“传令下去,这半个月我都不会去码头那边,在家养伤。”
樱时点头领命。
在给邓攸柠上好伤,包扎好后,才离开。
她一离开,后窗处突然传来窗户开关的声响。
“谁?”
邓攸柠紧忙合上衣服,跑过去查看。
却只看到了一瓶金疮药,听到了一声猫叫。
她将地上的药拾起,嗅了嗅,与她平素里用的不大一样,是江湖门派或军营里才会用的,药效很猛,但上在伤口上很疼。
推开窗,她朝外望去,心中若有所思。
是谁给的药?
厉天灼的人?
但,感觉不像!
他们得知自己受伤了,应该是第一时间回去禀告厉天灼,而不是来送药。
邓攸柠将药瓶收起后,不再多想。
栖月水榭不是闹鬼嘛,就当是这位鬼兄所赠。
*
秋初,邓征寿宴在即,邓攸柠奉祖母之命,带着几个丫鬟外出采买。
养了半月左右,她的鞭伤几乎全部康复。
有厉天灼、君宸熠、黎清欢他们送来的各种金贵药品,她是连疤都没有留。
在街上购置红绸、灯笼时,她们路过了一家铁匠铺。
那在门外打铁的男子,邓攸柠看着有些眼熟。
但她这人向来不记那些没用的事,愣是想不起来是谁。
“小姐,看什么呢?”
“要打造刀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