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偷鸡摸狗练就了一身逃跑的好本事,这会儿更是发挥到了极致,跑得比兔子还快,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娘嘞,我的娘嘞,要死了要死了……”
白狼王本来想追,毕竟送上门的猎物可不多见。
可就在它准备扑上去的时候,麻袋里散发出的气味却让它停下了脚步。
它缓缓走到麻袋前,犹豫了一下,然后猛地一口咬开了麻袋。
麻袋里的东西,让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
这啸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都要悲怆。
这啸声,在寂静的清晨,传遍了整个山谷,也传到了正在往村里狂奔的刘大柱耳朵里。
刘大柱本来就吓得六神无主,听到这啸声,更是魂飞魄散。
他一路狂奔,每一步都快得带风。
他连滚带爬地冲进村子,顾不上脚下踩中的泥坑,也顾不上撞翻村口晾晒的箩筐,只知道一个劲儿往自己家跑,像是身后真有恶鬼追着他不放。
直到猛地撞到了自家大门,他像被人踹了一脚一样,砰地往后栽倒,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地上,眼前一黑,当场就没了知觉。
恰巧这一幕被屋里的孙艳梅看了个正着,她吓得赶忙跑出来,扶着刘大柱一边拍一边喊:“你这是干啥呢?是不是又偷了谁家的东西挨打了?!”
刘大柱却只是靠在门上,嘴里胡言乱语地嘟囔着:“白狼……白狼王……骨头……不是我,不是我……救命……”
那模样,像个被吓破了胆的疯子。
孙艳梅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把他拖进屋里,找来一盆冷水往他头上泼了一通,但刘大柱还是眼神呆滞,口水直流,除了乱哼哼几句,简直比个傻子还傻。
“这可怎么办啊!”
孙艳梅急得团团转,“找郎中看病吧,咱家那点钱还不够买药呢!”
她一咬牙,突然想到了李成。整个村子里要说谁过得像模像样,不就李成那家伙吗?
虽说以前和刘大柱关系不好,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着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想到这里,孙艳梅立刻披了件破外套,踩着满地泥泞,直接奔向李成家。
……
李成正坐在院子里和齐兰说着话。
清晨的阳光洒在齐兰的脸上,透过微冷的秋意,她轻轻皱眉捧着手里的针线笸箩,针尖在阳光中反射出亮光。
李成低头看着起皱的鞋面,嘴角带了点笑意:“你这线迹是不是绷得太紧了,再这样,我鞋带都快勒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