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姚雪的话语忽然间一顿。
她想起了南惜,那个让自己产生质疑的女孩儿。
她的心理放线太过于坚定,以至于她费了好大功夫才让她的记忆出现碎片化拼凑不起来的模式。
她的两分就是丢在了这儿……
见姚雪闭嘴不提了,祁宴心头忽然生出几分恼怒。
但他向来习惯了将自己脸上的情绪藏起来,以至于此刻,姚雪哪怕有着十分敏锐的洞察力,一时之间也根本没看出来。
“祁宴,你还是直接问我问题吧,这些私人问题我拒绝回答。”
祁宴开口:“我想知道你的心理催眠术是针对什么样的人群?”
“作为一名医者最应该有的医德是什么?你会昧着良心让那些濒临破碎的人再度踏入火坑吗?”
“做这些治疗时,你的内心可有一丝挣扎犹豫?”
祁宴语气淡淡的,他态度从容,这些话一字一句从他嘴里蹦哒出来。
字句凑齐,那种疼痛是要将人完全剖开的程度。
姚雪脸上一开始的明媚笑颜随着她的话语一点点的淡去,最后彻底消散,脸上只剩下淡漠。
她就说嘛,他怎么会专程跑着一趟来找自己,原来是兴师问罪?
“宴老师这是打算和我撕破脸皮半点尊严都不给我留?”
“我在这个工作岗位上从医这么多年了,从没人这样质疑过我。”
祁宴面前的咖啡杯子他动也没动过,此刻,他施施然站起身,面对姚雪的眼神,祁宴只沉声道:“念在我和你有些交情的份儿上我才专程来这一趟。”
“兴师问罪?”姚雪勾了下嘴角,“为了那个女孩吗?你送了向日葵给她,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