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宴时遇回头,盯着她又看了一会儿。
帮她弄完,他又出了房门。
没多久,他又提了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进来。
姜笙正在拆头发,她来来回回照了好几次镜子。
缺了一块头发,现在包着纱布还不算丑。
等纱布没了,估计丑爆了。
“你洗洗睡吧。”
宴时遇把桶放到门口,人站在门外。
姜笙下意识的抬起衣袖闻了一下,有点臭臭的,虽然她躺的卧铺。
她冲着宴时遇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还挺有礼貌。
宴时遇关了门,回到了厨房,随意的把两个长凳子拼在一起,放上被褥,躺了上去。
隔壁水声淅淅沥沥。
他耳朵热了又热。
看来,明天得去镇上,打个电话去部队里。
姜笙只是简单的擦洗了一下,屋子里被她洒出了不少的水。
她换了一身碎花小裙子躺在床上。
心里想着,如果跟他走,两个人是不是就得结婚。
她知道自己长的好看,追求自己的人也有好几个。
她好像不开窍,不觉得那些男人有什么好的,看了她就脸红,话也说的磕磕巴巴的。
她十分的看不上。
她打小就知道自己有个娃娃亲,是爷爷定下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娃娃亲竟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想了想宴时遇的模样,他长的很不错,就是性子有些冷。
让她为自己动心的话,应该不难吧?
嘴巴甜一点。
或者多贴贴?
想着想着姜笙就睡着了。
而知青所里,刘花花和陈然看了又看,等了又等,就是没有等到姜笙。
她俩嘀嘀咕咕了半天。
知青所是两所房子,南边一所是男知青住的地方,
北边的那个是女知青的住所。
窗户是纸糊的,中间顶上吊着一只昏黄的钨丝灯泡,入眼就是一张十分大的炕。
中间摆了一张长桌子。
刘花花和陈然呆愣在了原地。
她们两个是南方人,睡床,第一次见到炕这种东西。
每个人都知道下乡条件很艰苦,没想到条件如此的艰苦。
刘花花眼泪掉了下来,赶紧抹了去。
知青队长叫王月华,她扯出一抹笑,看到她们就想到了当时的自己。
她已经下乡三年了。
“我是你们的队长王月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先放下行李吃饭吧,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