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伸手虚引堂内,与卢植一同迈步走进。
我一直静静地跟在旁边,心情其激动不已。等都进入屋内,何进和卢植还没转身时,我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躬身作揖:“学生冒昧,先生容禀,学生乃刘辩,特来拜会先生。”
卢植想必是清楚何进邀请他前来的原因,之前他虽然也看到了刘辩,却没有主动搭话,估计是有意为之。
见刘辩主动自我介绍,而且举止文雅恭顺,卢植轻抚下巴的三缕长髯,面带儒雅的微笑,上下打量了刘辩几眼,满意地点头说道:“殿下言重了,今观殿下虽年少,然风姿卓越,真乃俊杰。老臣,尚书卢植拜见殿下。”随后向刘辩深躬作揖,行了大礼。
见卢植这样,知道在这个时代等级森严,臣子正式场合见到皇室直系是需要行大礼的。我赶忙扶起卢植:“卢先生速起,此大礼孤断不可受。孤虽为皇子,然先生功绩卓着,孤尚年少,安能受先生如此大礼。今日得见先生,实乃孤之幸也。”
见刘辩如此敬重卢植口称学生,而卢植性格古板,并没有理会刘辩自称学生等称呼,知道卢植这是有意婉拒。为了避免尴尬,何进马上说道:“哈哈,今日实乃良辰,卢公与殿下幸临我府邸,乃我何某之福也。速来,勿站立说话,都就坐而谈。”
说完拉着卢植坐到了右手边,我则依旧坐在何进的左手侧。
三人坐定,还没等刘辩与何进说话,卢植突然面露惊喜之色,指着座椅问道:“何公,此乃何物件?坐于其上竟如此舒坦惬意,方才入堂时,卢某便觉新奇,未敢贸然相问。”
何进朗笑一声,回道:“啊!哈哈!不瞒卢公,此物乃殿下所造,今日赠予我。殿下曾说,此乃他命名的桌与椅耳,我初坐时也是又惊又喜。”
卢植听闻是刘辩所造,神情略显复杂,带着惊奇、不解与惋惜,说道:“此物虽妙,然非正道。愿殿下习圣人之学,远此奇技淫巧之术。”
见卢植这样说,何进也是面露微怒之色,刚要开口,却被拦了下来。我知道辩解无益,今天必须要给卢植留个好印象,让他收我为徒,这时候跟他争论没什么意思,反倒会把事情搅黄。
我起身向卢植行礼,略带委屈且真诚地说:“卢先生所言极是,然先生误会孤矣。前阵子孤腿部偶染伤痛,史道长告知孤不可久跪,然孤不想荒废学业,所以苦思冥想,方想到做此桌、椅,以避免跪坐之姿,实乃为求学之故,非好奇技淫巧,望先生明察。”
何进也忍不住埋怨:“卢公,我非指责你,虽你为尚书,但事情的始末未明,便直言斥责,且所训斥之人乃当今殿下,岂不有失思量?此非为臣应有之态度。本今日之会,乃殿下特意安排。殿下日前与我言,卢公学识渊博,殿下甚为敬慕,欲让我推荐卢公为殿下之师。奈何初会,卢公何以如此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