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忠这话,我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感到自己这话说的有欠考虑了,虽然是怕赵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从而用此等说辞稳住他,让他知道我继续明面站在何进一党对他是有利的。
但这也暴露了我的野心,怕是赵忠此时心里也会对我产生一些防备了吧。但话已出口,也没有再辩解的意义了,怪只能怪自己修炼的火候还是不够啊。
于是我故作没有听懂赵忠话里潜在的意思,接着回话道:“赵常侍谬赞,孤尚且年幼,就算假以时日,恐怕也不过只是稍有进步。孤明白一道理,万事若无交情相厚之人帮忙行事,怕也会一事无成也。
如今能与赵常侍相识,此乃天助孤也,但有所成皆赖赵常侍之恩,必当涌泉报之。”说完,我恭敬的起身向赵忠回了礼。
既然已经和刘辩达成一致意见了,赵忠明白也是该拜别了,应该抓紧时间回去,好好研究下怎么做出下一步。
于是也没再坐下,与刘辩站立请辞道:“老奴可受不起殿下如此之大礼,今老奴已与殿下约定,日后必全力助殿下成事,定不会有二心也。老奴这就辞别殿下,回去安排各方事物,也好早日助殿下脱困。”
说实话,与这老阉货虚与委蛇了这么半天,我也厌烦了,见他要走,我也赶紧拜别道:“那便不耽搁赵常侍行事,孤便于这府邸等候佳音。祝赵常侍行事诸般皆顺利。”
说完,便带着王越将赵忠和何苗送出了府门,等回到府内,我立刻令王越拿着我最后的二十两黄金送到何苗府邸,并让王越带话:“辩儿谢二舅今日于赵忠面前周旋之恩,外甥也无其它可以帮到二舅之处,唯有孝敬耳,请二舅勿责,收下此等黄白俗物,也算辩儿孝敬外祖母也。”
王越领命,也没派遣别人,而是亲自赶往了何苗府邸。该做的事情已经安排下去,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各路的回禀,再做出下步的应对。我回到东院,为了静心,便拿起《尚书》想着今天与赵忠对话中的得失,对照着书上的精辟要论细细品味,开始自我查漏补缺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辰时,第一个向刘辩回复消息的是师启,见到刘辩,行礼后说道:“回禀主公,店铺修整之事已经办妥,人员也已经遣返三里庄。另外与甄尧会见之事也已谈好,甄尧听闻会面之人乃是殿下,当即欣喜不已,立即答应明日午后便会赶往三里庄拜见。”
听完师启的回报,我满意的点头:“善!那君复也不便久留洛阳,即刻往归三里庄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