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时,山雾还蜷缩在杉树林的缝隙里。一缕缕炊烟从山村的各处石砌烟囱中升起,惊醒了山林间熟睡的鸟儿,各处饲养的鸡鸭与早莺的啁啾碎在卵石间。好一曲百鸟朝凤曲;好一曲乡村好日子。青苔顺着潮湿的木纹爬上窗棂,又被透进格栅的朝晖染成半透明的琥珀色。
我被吵醒,小嗓子渴着很,估计昨夜鱼吃太多了,小叮当憋了一夜的尿也是要爆炸。麻溜的爬起床噔噔噔的往后院菜地来个了倒灌金山,浑身舒坦的抖了抖,不知道是不是秋风冷的,竟然湿了鞋…
悠悠的绕着墙角回了屋准备喝口昨夜惠娘泡的凉山茶继续睡个囫囵觉。呸,晦气!窗台上的粗陶碗盛着半碗隔夜山茶,浮沫里沉着一枚蛾子的翅。随着晨曦的透过树林的余晖跟随着小秋风在飘着…只能转身拿出院子倒了打了碗后灶锅的温水喝了口,倒下裹紧小破被子,不顾惠娘的吃饭的呼喊,准备继续呼呼大睡。嗐,万恶的旧社会呀,这五斤多的被子都没多少棉花塞的都是破布头居多,这地方不知道冬日下不下雪,结冰肯定要了。前世冬日暖气,出门车代步的。可没受过冻的呀,不过去过长春滑雪。有幸住过那种农村土炕,以后找机会看看找老父亲帮忙弄个炕吧,小入秋就这么冷了冬天还得了,冻死人不是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迷糊间,怎么感觉鼻子有点痒,我挠了挠,紧了紧被子准备继续睡。又痒了,努力睁开眼,铭哥儿跟狗剩哥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我屋里了,3个黑瘦碳脸,乌溜黑亮的大眼睛盯着我。怪吓人的…
你们怎么来了,家里没活给你们安排做吗?:我揉着睡眼翻身起来道。
狗剩哥先提了提手里的茶饼子跟我炫耀道:远哥儿,你是不知道呀,昨天我俩个带了那么多鱼回家去,一家人好一顿夸呀。今早不是准备喊你再去弄点鱼晚上在吃鱼。
边上的铭哥儿狗蛋也是眼色充满渴望的肯定的点头。一细看好家伙我门槛边上已经准备好了出去干活的一应器物,真是我的好兄弟们
你们稍等我下。我说着翻身下床去打了后灶台打了点温水洗漱了下。从锅来端了碗粥就着咸菜囫囵的吃了口。就在院里跟他们把草木灰料弄好了装了一个大背篓。再带上澡盆柴刀锄头。背着就准备出门去找个水潭去。
狗蛋儿不解:远哥儿昨天那个马奶潭那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不去了?其他俩个也是不解的眼神望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