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从上海沪市来的,斯斯文文,看着就脾气好,对老婆应该也不会伸手,估计是个会疼人的。
秦远山虽然面上瞅着冷,可面冷心热,又借枪,又帮着去镇上卖东西,而且确实长的那叫一个标致,又高又帅。
还没等桂芝想明白,白卓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
“那我先走了,许队长有事让我去他家。”
灯芯抬了抬眼,腮帮子像是囤货的松鼠。
“那我不送啦?你知道我现在是个瘸子。”
“嗯,不用送,小秦,那我走啦。”
“嗯。”
白卓刚一走,秦远山撇了一眼灯芯。
“他也是你哥?”
楚灯芯呆呆地摇了摇头。
准确的说她都不知道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啥意思。
秦远山腾地站起,大步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的高大背影。
咬下一块苹果喂小黑狗的蝉花,在一旁笑出声。
“你笑啥?”
“桂芝的远山生气了呗。”
“为啥?”
“你吃白知青的苹果。”
“苹果有什么罪过,它这么好吃,你还不是吃了。”
蝉花摇了摇头,头上的两个揪揪一晃一晃。
“姐,你是傻子。”
晚上睡不着,桂芝又跟灯芯唠嗑。
“你看白知青咋样?”
“啥咋样?”
“就是你喜不喜欢呗。”
“送我苹果我挺喜欢。”
桂芝噗哧一笑。
“不送你苹果你就不喜欢呗?”
“那还用说。”
“那远山呢?”
“他咋地?”
“你喜不喜欢他?”
“我喜欢他给我买糖葫芦。”
桂芝气笑。
“你眼里就光吃啊,你大了,要找对象了。”
灯芯撇撇嘴。
“对象?我跟你们仨过好比啥都强,你现在就想撵我走?”
桂芝眼神暗了暗。
谁舍得自己养的姑娘嫁别人家里去。
她巴不得就这么过一辈子,可咋可能呢。
夜深人静,她想着那个初见的少年憨厚的模样,眼里湿了又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