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攒几年,等攒多了再给我。”
办完出院手续的秦远山看到这一幕。
“孩子的钱你也要骗。”
灯芯瞬间变脸,像是呲牙的小野猫。
“要你管!”
孟珊珊在一旁,脸上满是吃瓜的表情。
天气晴好,归程一路很是顺利。
送完孟珊珊母子,再送灯芯回家。
跳下马车的她刚一站定,就把一直穿在身上的军大衣脱下还给他。
可秦远山却把另一件衣服丢到她怀里,扯着缰绳让‘追风’调转方向离开。
“哎呀,这现成的棉袄好看,得多贵啊?”
桂芝在炕上摊开大红色的棉袄。
细密的针脚,精致的锁边,薄厚适中的棉花。
手来回抚摸感受纯棉面料的柔软触感。
灯芯逗弄越长越大的旺财,摸着它圆滚滚的小肚子,心不在焉。
“我哪知道多少钱,我要给他,他又跑了。”
桂芝不知从哪拿来上次剩下的一丁点兔毛,拿出针线,细细缝在领口袖口。
“缝上就更好看了,等过年你再穿。”
蝉花杜鹃从外头玩回来,看着新棉袄,羡慕死了。
“姐,你这棉袄真好看。”
“妈,我也想要。”
杜鹃的梦想从吃不完的糖里加了另外一个愿望。
“下回我去镇上,给你们都买一件。”
倒不是灯芯吹牛,债务越来越少,生存的压力也越来越小。
她能给一家更好的生活。
估计桂芝肯定舍不得。
果不其然。
“还完饥荒再说。”
杜鹃瘪着嘴,想哭又不敢。
蝉花倒是不在意,好不容易越过越好了,能有肉有粮还有糖,等自己长大点,也能跟着大姐去打猎,到时候自己挣钱。
她太懂事了,知晓桂芝的难处,还有灯芯的不易。
缝好的红棉袄被桂芝叠得好好,放进炕上的橱柜里头。
下炕要去做饭,却突然头晕眼花,就要摔下炕。
灯芯手疾眼快,捞了一把。
“咋回事?”
桂芝摇了摇头,眼前一黑的赶紧让她恶心得不行。
让桂芝躺在炕上休息,灯芯撸着袖子去忙活做饭。
老毛病又犯了,没去医院检查,她也没法确定到底是什么病。
只想着从前桂芝说的,以前有个老大夫说她气血亏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