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参归家的灯芯一扫颓唐,叉着腰,骄傲地看着桂芝,“就说你大姑娘有本事吧,瞧,多大个棒槌,还不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桂芝小心扒开苔藓,看着硕大的人参感慨,“可不嘛,这么老大,也就是我大姑娘整的了,谁能?”
杜鹃在一边扁嘴,“桂芝你睁眼扒瞎,白天你还说大姐穷折腾,白费劲儿。”
被拆台的桂芝就要捂住小嘎豆儿的嘴,“就你长嘴了。”
人参被清洗干净,用铁丝穿起,挂在炉子边慢烤干,就可以切片泡酒。
不放心的桂芝拿了板凳,就守在炉子边,一动不动。
她一直盯着那老人参看,那可是灯芯费劲巴拉从山上挖回来的,她可紧张得很,就怕烤干了,或者是被耗子叼走了。
这三天简直是过得水深火热,对秦远山的思念满溢,那天拿回来的灵芝也被桂芝装进酒坛子里,每晚喝二两,好睡又补身子。
这几日秦远山总不见踪影,桂芝也说没来找她,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吃完饭她放下筷子就往外跑。
桂芝也不问去哪,一看她那兴冲冲的样儿,指定是去找秦远山。
灯芯一路飞奔,迫不及待,半道碰到了抱孙子溜达的大凤婶儿。
“去哪啊灯芯?”
“你这一天不在家给老许做饭,溜达啥?”
“老许去镇上开会去了,诶?你啥意思?”
捂嘴跑开的灯芯心情美丽,只想第一时间看见桂芝的远山。
天知道这三天过得多么煎熬。
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大队,秦远山的房间还是空空荡荡,桌上的纸包还在。
白卓弯腰在院子里修油锯,好些日子没再说话的两人都有些生分跟尴尬。
“秦远山一直没回?”
“嗯,没回来,一天神神秘秘。”
“没事儿,我等他。”
说罢转身要去秦远山的房间却被白卓叫住。
“你们不会有未来的,他不会为你留在这儿,你知道的。”
灯芯眼眸里的光暗淡几分,转过头又是没心肝的模样。
“那个不重要。”
白卓蠕动嘴唇几次,才鼓起勇气说出口。
“那不值得……”
灯芯果断转头就往秦远山的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