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明媚的阳光穿过小轩窗,照在厚底羊毛地毯上,溅起粒粒尘埃。
邱予初正在煮茶,忽听外头一阵喧哗,起身出门,看见邱景湛一脸匆匆忙忙进来。
“这是怎么了?”邱予初不明所以。
“快快快!给我倒点水,快渴死了。”邱景湛一下坐到凳子上气不接下气。
邱予初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清茶,端给邱景湛,“小心烫!”
邱景湛抬手接过,一饮而尽,顺了几口气,幽幽讲道。
早上巳时左右,皇帝带着一群大臣巡街,坊间一片祥和之气,其乐融融,皇帝龙颜大悦。
哪知走到府门口,皇帝刚下软轿,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突然冲出来向皇帝跑去,嘴里大喊:“冤枉!冤枉!请皇上为草民做主!”
皇帝面色晦暗不明,呆在原地不动。
皇帝身后的知府面色骇然,眉眼紧皱,给身边的衙役递眼色。
几个衙役冲出去,挥舞大刀,直逼魏迟命门。
江慕之飞身一跃,踢开衙役,看向皇帝说道:“启禀皇上,如何处置?”
“且听听他说什么?至于衙役……拖走。”皇帝负手而立。
在离皇帝还有五米的地方,魏迟突然跪下,声泪俱下,高声呼道,“请皇上为我父亲做主!皇上明鉴,我叫魏迟,是府衙师爷魏安独子,一年前我父亲到府衙上工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
皇帝幽幽地看着魏迟,面色晦暗不明,示意他继续说。
“我怀疑父亲早就被府衙的人杀害,且藏尸于府衙。这是我父亲的毛笔,在府衙院中找到的半截。”
“我父亲生前曾在醉酒后说道,不愿加入朋党之争,不愿看到民生凋敝之类的话。所以我怀疑父亲因为不愿陷入朋党之争,而被府衙的人残忍杀害!我母亲也因思夫心切暴毙而亡。”
“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愿受永世不轮之苦。朗朗乾坤,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还我父亲昭昭清名!”说完魏迟伏在地上。
皇帝听完脸色讳莫如深,看向周围一众府衙州官,突然大笑,“这就是富庶一方的余杭?你们就是这么作贱余杭的?”
“来人!把所有府衙州官全部押下去,朕要亲自审问这件案子!”皇帝掷地有声。
皇帝转身对百姓们说道:“各位请放心,这孩子父亲的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朕一定会还余杭一片清明!”
人群里有人带头鼓掌,渐渐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江慕之走到皇帝身边问:“皇上,这孩子怎么办?”
“先送到驿馆,你加强兵力亲自看管,不得有任何闪失!”皇帝命令。
“是!”江慕之扶起孩子柔声说道,“你跟我来吧!我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