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予初拿起刚写完的信纸,吹了吹,晾干后折好递给思洛,“思洛姐,把这封信和这些药送到小路子那里。”
思洛点点头,示意明白。
不知道五哥怎么样?但愿没事才好!
窗外,月影遍地,桦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
邱予初搅弄着茶水,刚刚喝的酒现在有些上头。
大约一个时辰后,思洛带回来一封信。
邱予初急忙打开一看,星眸一暗,脸色有些疑惑。
思忖片刻,把信纸卷成筒在蜡烛上点燃,灰烬袅袅上升,飘起一股黑烟……
正值柔然使节朝贺,就发生如此事件,说不是巧合谁信呢?
十几日后就是她的及笄礼,如果那时候柔然使节还在,就很麻烦了!
邱予初眉头微皱,眸光逐渐坚定,谁都不能坏她的好事!
翌日,太学重新开课,邱予初早早穿戴好往辟雍殿赶去。
门口,围着几个学子,议论纷纷。
邱予初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其中一人回道:“这是柔然使节放在此处的经书,全是梵文,我们在猜有没有人看得懂?”
梵文?邱予初没再往前凑热闹,她看不懂梵文!想退出人群,往后撤了两步,突然感觉脚下一软,不似地板坚硬。
往后一瞧,崔羡高大的身躯挡在邱予初身后,自己则踩在他雪白的靴子上。
邱予初赶紧往旁边移动,他的靴子上还是徒留一个巨大的黑脚印。
“不好意思啊!我没看见!”邱予初赧然道歉。
崔羡嘴角轻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经过邱予初身边时清晰吐出几个字,“两月不见,伙食不错啊!”
“你……”邱予初面色恼怒,他说她长胖了!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
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
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
常遇青带领学子诵读。
“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
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 灾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
邱予初读了几次,居然觉得有些拗口!荒废学业两月有余,现在一定要认真补回来。
常遇青接着问:“有谁看得懂梵文?”
堂下一片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