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就是柔然那小子搞出来的事!”邱予初面色不忿。
“我也听说了!”思洛也听说昨晚柔然使节为三王子求亲。
“话说这事很诡异啊!你跟三王子何时认识的?”思洛很是无语。
“就是我在辟雍内殿养病的时候,被那小子闯进来,一顿周旋才走!”邱予初嘴角一扯,感觉很荒唐。
“就这?”思洛睁大双眼。
邱予初微微点头,她也很费解啊!
思洛暧昧一笑,凑近邱予初,“莫不是公主的美貌惊到了他?”
邱予初轻声嗤笑:“别闹了!那几天我形容枯槁,不吓人就算好的了!”
“啧啧啧……病美人也是美人嘛!”思洛挑眉。
“好了,我的好姐姐,别取笑我了!”邱予初无奈地摇摇头。
辟雍殿内,常遇青絮絮讲书:“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
”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
“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
“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邱予初听得入神,喃喃自语:“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随即在纸上写下。
“江慕之回答!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是何意?”常遇青开口询问。
无人应答,常遇青再次喊道,“江慕之来回答!”
还是一片寂静,邱予侧目望向江慕之,他一脸神游在外,对常遇青的话置若罔闻。
常遇青无奈,走到江慕之旁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江慕之猛地回神,抬眼仰视常遇青,面色尴尬,“先生,麻烦您再说一遍。”
“罢了!此篇文段抄写二十遍!”常遇青转身离开。
邱予初挑眉,好像从未听说过他受罚,今日是怎么了?
摇摇头,算了,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酉时刚过,学子们陆陆续续离去,书斋内留下邱予初和江慕之。
“闻道百,以为莫己若……”邱予初边写边读,加深记忆。
蓦地,眼前出现一片阴影,抬头一瞧,江慕之正直勾勾盯着她,眼神拉丝,眼底还抹上一层快要溢出来的怜爱。
邱予初睁大双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呃……能不能让一让,你挡着我光了!”
江慕之置之不理,仍是紧紧盯着她。蓦地,拉起邱予初的衣袖,开怀一笑,“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