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雪……”邱予初喊道。
沁雪心领神会,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小明子手中,“有劳!”
小明子千恩万谢:“您客气了,奴才告退。”
小明子走后,邱予初打开信一看,眉眼掩不住笑意。
信中的场景仿佛跃然眼前。
三日前早朝时分,太和殿内。
群臣觐见,分立两侧,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临朝,诸卿有何奏章,速速呈来!”
“臣监察御史张林有本要奏。”张林手握笏板。
继续说道:“微臣检举大皇子邱伯简品行不端、德不配位。其一,今大皇子贪墨败度,罔上行私。蠹政害民,贪财无厌,罪恶昭彰。受贿赂以肥私,剥民膏而自润,此等贪官,国之蟊贼。”
“其二,此人结党营私,罔顾国法,其党争之态,扰乱朝纲,陷社稷于危境。彼等结党乱政,为争意气,相互攻讦,不以国事为要,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其三,侵犯民女,致使臣的花季侄女上吊自尽,简直视人命如草芥,如此恶劣怎能稳居高位,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请皇上明察!不杀之不可平民愤。”
张林声泪俱下,跪倒在地。
大皇子邱泊简瞪大双眼,有些慌乱,随即转身怒视着张林,吼道,“大胆张林,信口雌黄。”
随后也跪倒在地:“父皇,儿臣冤枉!”
“皇上,臣之所言句句属实,证据确凿,岂可抵赖?”张林抬起头狠狠盯着邱泊简,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
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侵犯自己的侄女,害得还未及笄的侄女上吊自尽,他怎能不恨?
皇帝面色阴鸷,眼神森然。
听完张林所说,心中已摸透七八分,拿起陈立递过来的奏折,里面夹着人证画押的证词。
站起身来,拿起砚台,走下台阶,猛地扔到邱伯简身上,“逆子,竟然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真是有辱门楣。”
“啊!”邱伯简没想到皇帝用砚台打他,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爬到皇帝脚边哀嚎,“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
“朕没有你这等儿子,来人!押入天牢!”皇帝拂袖。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没有杀人!儿臣没有杀她啊!”邱伯简负隅顽抗,不可下去。
皇帝转身将张林扶起来,语气悲伤,“子不教,父之过,朕先给你赔罪!”
“使不得,使不得,陛下不可!”张林赶紧站起来,扶住皇帝的身体。
“你放心,朕定不饶他!”皇帝许下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