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弱的身影在烛光下忽长忽短,江慕之恻隐之心大动。
邱予初走后,副将进来,看到江慕之已经醒来,大喜过望:“少将军,你醒啦!”
说完跑过来,把江慕之浑身查看了个遍。
“好了!我真的醒了。”江慕之无语,敛起笑意。
副将两眼汪汪:“少将军,你不知道我多担心!呜呜呜……”扑到江慕之身上哇哇大哭。
江慕之眉头隆起,别介!这也太夸张了吧!“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先起来,本人没有断袖之癖。”
副将如鲠在喉,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他还是纯爷们呢!
尴尬起身,立在旁边,仔细查看江慕之的脸色,满脸八卦,开口道:“少将军,末将知道你为啥没有断袖之癖了,因为你心悦十公主!”
江慕之神色一凛,抬眼盯住副将,正欲开口审问。
“将军,您别这样瞧着我,您二人之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好吧!”副将喉间一滑,吞吞吐吐。
这么明显吗?江慕之扪心自问。
副将看着江慕之还在自我怀疑,偷笑道:“先说您吧,您把祖传的软甲给了十公主防身,这次又因为顾及她的安危,导致您连贼人的连发箭弩都没抵挡住,受了重伤。”
“要是搁平常,那断腿贼人能近您的身吗?”副将边说边看江慕之的脸色。
副将发现江慕之除了眉头紧蹙外,并无生气之意。
又壮着胆子继续说:“再说十公主,您昏迷不醒,军医对草乌头之毒束手无策,她差点把六百多回纥俘虏全杀了!”
“什么?她差点杀了六百俘虏?”江慕之瞪大双眼,焦急询问,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惊诧。
“真的,您好了自己去问其他人,为了给您找解药,她把扎伤您的那个箭头捅进回纥俘虏的左肩,一来说是要让他们尝尝你吃的苦头,二来是逼人说出草乌头解药的下落。”
“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果决狠辣!”副将一脸崇拜地说着。
江慕之抿唇偷笑,她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扎了几十人后,终于有人说他们的巫医有草乌头的解药,十公主就下令把巫医捉了来!”
“不过那个巫医倒是个硬骨头,挨了十几种酷刑,愣是不开口。”
“结果您猜怎么着?”副将一脸灿烂地问江慕之。
“打蛇打七寸,当然是去找他的软肋咯!”江慕之轻抬双眸。
轮到副将傻眼了:“真不愧是一对!十公主就是这么做的!”
“她命末将立刻动身到他的住处,不惜一切代价打探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