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皇宫仿佛被阴霾重重笼罩,阳光都似失了温度。赵靖轩皇子自马春喜离世,悲痛欲绝,一病不起,整个人憔悴消瘦,往昔灵动的双眸如今黯淡无光,深陷在病榻之上,昏迷与清醒间反复挣扎。
杨晓兰心急如焚,日夜守在床边,未曾有一刻懈怠。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一手端着药碗,一手轻轻扶起赵靖轩,柔声道:“靖轩,来,把药喝了,喝了药病才能好。”待他勉强咽下苦药,又赶忙递上清水,再用丝帕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药渍,继而盛起一勺温热的粥,放在嘴边轻轻吹凉,哄着:“多少再吃点粥,身子太虚弱了,得补充些体力。”那细致入微的模样,仿佛赵靖轩就是她的全世界。
与此同时,皇上亦被这沉重打击击倒,茶饭不思,形容枯槁,卧病在清幽轩。陈太医带着一众医徒,忙得脚不沾地,日夜值守,眉头紧锁时刻关注着这父子二人的病情变化。
杨晓兰看着病中的赵靖轩,心疼不已,试图用前世的回忆唤醒他的斗志,轻声问道:“靖轩,你还记不记得,上一世你是我的儿子,在我肚里尚未出世,就遭那狠心接生婆毒手,被闷死其中。是我魂魄带着你,在这皇宫游荡,最后是我推你投胎进了你娘亲肚里,这些你可还记得?”赵靖轩眼神空洞,沉浸在丧母之痛中,闻言思索片刻,声音沙哑虚弱:“我……我想起来了,可我自从出生到现在与娘亲相依为命伴我十余载,从未分离过,如今娘亲骤然离去,我……我好想她……”话未说完,泪水决堤,泣不成声。
杨晓兰眼眶泛红,坚定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亦是你的娘亲,往后就让我照顾你。咱得振作,为我们的上一世和你娘亲报仇!”
赵靖轩抽噎着反驳:“可你已投生,与我同龄,怎作我娘亲?你当我姐姐吧。”
杨晓兰一急,起身褪去男装,换上女装,瞬时,那眉眼、神态与往昔的马秋兰重合。赵靖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恍惚:“真像……”
杨晓兰趁热打铁:“那别再悲伤,咱们振作,推倒李家,为我们前世和你娘亲报仇雪恨!”
赵靖轩点头,带着哭腔:“好,可我还是叫你晓兰姐姐,晓兰姐姐,我饿了,要吃粥,我要好起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