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兵传来情报,从方向看只可能是与紫阳关相隔不过五十里的北凉边城清河关派来的军队。”李淮回复道。
“来了多少人。”
“三千以上,五千以下,包括百余骑兵。”
元策眉头轻轻皱起,这北凉派来的兵力也不多,根本不足以拿下守关五万兵力的紫阳关,为何会如此冒进?
这样少的兵力更不用提会是自己的行踪暴露,这一路前行他们严防死守,风口紧密,除了巡查车队里侍候的奴仆和李淮这样中心官员,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大夏皇帝坐镇。
“他们没有沿路部署防线吗?”元策问道。
李淮摇摇头,“没有。”
大夏,北凉建交五十多年,期间两国互通使臣从未蓄意挑起战火。而且北凉内乱,皇帝驾崩,下面皇子争夺皇位,兄弟相残,怎么也得休养生息个三五年。
此时兵犯大夏不仅算不上不是明智之举,甚至可以称得上脑子被驴给踢了。
让元策不解的是他们为何会派兵攻打国力强盛的大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去瞧瞧北凉到底发什么疯。”元策沉声道。
“五十多年了,朕倒要看看紫阳关将士的长矛有没有生锈?”
元策回到座位上,重新拿起奏折,很显然他根本没将那些人放在眼里。
李淮知道了陛下的意思,行了礼就退下大殿。
李淮领命前去督察主将的指挥作风,看他是否有资格担任一关主将,这同时也是大夏皇帝对紫阳守将的考验。
然而北凉人马兵临城下并未马上攻城,而是阵前派来一名红衣小将上前指名让守关主将出来对话。
听了敌方小将的话,紫阳主将第一反应是认为他们无理取闹,无事生非。
他何时派人将北凉将军王燃擒住关进了紫阳关?
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双方僵持住了。
听那红袍小将不讲武德破口大骂,主将愤怒了,当即下令弓箭手准备,却被身后的李淮拦了下来。
“两国交战事关重大,对方没有动手,大夏怎可因那两句恶骂就兵戈相加?”李淮语气平常却暗含坚定,他望向主将的眼神隐约不赞同。
“大人可有退敌之法,若是不伤一兵一卒,又能维持两国和平,末将自是愿意听从大人的意见。”
紫阳主将也不是头脑简单的无能之辈,他知晓一旦战争开始不管大夏还是北凉,都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任他叫骂,本官暂退些许时辰,请主将稍后。”说完李淮就下了城楼,也不管身后众人惊愕的表情。
这算是怎么回事?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怎得侍郎大人还往后院跑?
紫阳关守将不知北凉来意,李淮可是明白那红袍小将的意思。那王燃便是他派人擒来关进牢狱,又是他领了圣旨亲自将人绞杀。
那北凉要人实在是没有,不消说是活人,连尸骨都扔进犬舍喂狗了,哪里还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