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袁丞相若是没发现您已知晓此事,先一步解决掉顾婉,会不会装作若无其事?”青竹好奇问道。
“他必然会。”陆心予微微眯了眯眼。“所以,我得在他之前,先动手。”
青竹不懂什么叫“先动手”?是她想的那样吗?
陆心予知她又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嫁给袁耀阳。你家小姐我,喜净!既然不同路,必然是君向潇湘我向秦。”陆心予狡黠的笑着。
青竹虽不知道她家小姐有何妙计,但她知道,她家小姐不会要个“脏”了的夫君。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依我说,那个什么顾婉也太不要脸面了些,但凡有一点羞耻心,也做不出这般下作的事。也不掂量些自己,敢肖想丞相府?只看圣恩,也知丞相府的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青竹并不觉得她家小姐不能嫁进丞相府是坏事,但她依旧不甘心,这么好的小姐怎么能被那样的人辜负。
“袁丞相终归是要动怒的,无论是因他儿子行事荒诞,还是他愧对挚友的情份,这把火,袁耀阳都逃不掉。且看着吧。
他与他母亲皆爱赌,让我便让他们输个彻底、输个明白。
他若说一句他心有所属,我也能顺了他的意。现在这般,真真让我左右为难。即便他想全身而退,我也是不肯的。”
陆心予气袁耀阳把事做得不留退路,明明有好的办法,非要走最差的一步棋。
三年未有只言片语,陆心予早已明白事情不简单。她瞒过所有人,趁千信阁来送信的时候,让心腹把袁耀阳做的荒唐事查了个透彻。她若是想知道,袁大公子和顾婉床笫之间说过什么,都能一字不落写成册子送到她面前。心腹将袁耀阳之事告之她时,并未将细枝末节道清。待她一月后得知全部,竟是同她猜想的分毫不差。
“解除婚约于我,本不是大事,虽说女子怕这种事后不好再嫁,可我不在意。”陆心予一只手臂撑着椅子扶手处,单手托腮、垂眸缓缓开口。
“我和袁耀阳无非在两家长辈面前磕个头,说句两人都无心结姻缘,往后愿以兄妹相称,估摸着,这事便罢了。袁耀阳做事思虑不周又不计后果,现下这个烂摊子,我是真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