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不舍得更不忍心看他忧伤。“傻孩子,你与那顾婉终是有缘无份。我原本想着她若是个争气的生下孩儿,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求你父亲成全你们,总算不枉你我母子一场。可眼下,人算不及天算。陆心予这才回京几日便能撞见,可见,你终是不能如愿的。”
袁耀阳抬起头,满面泪痕。“母亲,不是......是陆心予她......”他欲言又止。
袁夫人不安疑惑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袁耀阳心口泛着阵阵针扎似的疼。他双拳紧握,青筋直暴,神色痛苦开了口:“陆心予要退亲。”
“什么?”袁夫人大惊,整个人呆若木鸡。
“不可!不可退亲!”她紧紧抓着袁耀阳衣袖,双唇微颤。
“退亲总要缘由,难保她为了自己名声不受牵连将你的事说出。你父亲断不会饶过你。不!不能退!”她面色惨白,如临大敌。
“护国公亦不放过你。此事一旦闹开,你往后要如何说亲?”她慌乱摇头。
“母亲,我若同父亲坦诚......”
“不可!”袁夫人厉声。“你真想被你父亲打死吗?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活?”袁夫人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母亲,陆心予她说......”
“她还说了什么?”袁夫人眼含希翼看着他。
袁耀阳将陆心予说的法子说与她。
袁夫人怅然若失轻拭脸上泪痕。“傻孩子,她说的虽不无道理。只是,若她走前与你断了便也算了。现下她平安回来,你们正值婚嫁的年纪退亲,莫说你父亲与护国公那精明了一世的心思,便是外人亦会揣测其中蹊跷。”
二人皆陷入沉思。“你容我再想想。我明日亲自去护国公府,与她好好说说,说不定会有转机。顾婉那处,你最近收收心,莫要再去了。”
“一切听母亲的。”袁耀阳不忍心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