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得了信,还欲向大门里看。门房似看透她心思一般,将本就堪堪打开少许的府门又合上了些。顾婉终是放弃转身去了茶楼。门房见她离开才摇摇头,心道果然是个不知轻重的。
顾耀阳来见他母亲,欲将顾婉之事告诉她。却只见她步履匆匆的身影向府外走去。
袁耀阳想着母亲既要外出,他也不便打搅,想着不差这一时,随即转身回了院子。
陆心予这边有人来报,说是顾婉从丞相府离开便去了铭记茶楼。
她美眸转了几转,既是自投罗网,自己也不必客气。她对着来人耳语数句。
“青竹,让人给我备马,要快。父亲回来你知该如何做吧?”见青竹点头,她方自己去换了身轻便的衣衫。
陆心予快马赶至区茗记茶楼,并让人去丞相府知会袁耀阳。
陆心予到了茶楼也不用人带路,陆欢已等在那里,将她引进二楼一处雅间。她在门外听见顾婉哭得凄凄惨惨。她轻轻叩门,听见袁夫人说了句“进来”便推门而入。陆欢在门外将门关好,站到不远处防着有人靠近。
房内二人见是陆心予,心中颇为震惊。
“袁夫人。”陆心予置若罔闻,礼数周全轻勾着唇角福了福身。
袁夫人猛的回过神,收了惊愕的神情讪笑着。“心予啊,你怎知我在此?”袁夫人心跳如鼓却强撑着暗自深吸一口气。这世间还有比她倒霉、比她惨的婆母吗?见儿子外室被正室撞见,这有十张嘴也不清吧。
“夫人不必惊慌。此处东家与我相熟。夫人请坐。”陆心予行言让人挑不出错处,一句话道清她为何会知道如此清楚。
袁夫人:“......”解释都省下了,也挺好。
“顾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顾婉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陆姑娘与我初次所见,甚是不同。就是不知在夫君面前是否也是这般善于伪装?”
顾婉想让起袁夫人看清陆心予的虚伪。
陆心予淡然置之轻笑。“彼此彼此。”
“我可不及陆姑娘那般善变。顾婉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