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是京兆府的都头。夫人过世后未再续弦,他带着一儿一女,一家三口过得挺好。
“凝儿呢?怎的没见她人?”夏梓涵问。
“不必管她,说是去买什么草要给林烨做个驱虫的香囊。”夏承一提起这个女儿就头痛。
你怎么垂头丧气的?可是这次案子太棘手?爹也知道难为你了,可这也是大人看重你。要是需要爹帮忙,跟爹说。”
“知道了。爹,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我先休息了。”
夏梓涵躺在床上想着林烨一事,不知如何同妹妹开口。家里的傻丫头对人家再好也是无用,他自暴自弃将被子蒙在脸上。
次日一早,陆心予刚刚踏进京兆府大门,便看见林烨和夏梓涵急匆匆从里面出来。“陆姑娘,我们正要去寻你。又出事了。”
陆心予心中生起不好预感。
“边走边说。”林烨引着她向外走。
“今日一早有人前来报案,说是自家女儿死在闺房之中。据来人所述,死状与前两个死者相同,我怀疑是同一人所为。我们正打算去护国公府寻你一同去查看。仵作已先行一步。”
三个坐在马车上,陆心予听林烨说完眸色深沉,手不自觉已紧紧握成拳。她恨得直咬牙。“混蛋!还要害多少人命才肯罢手?”
一路上她闭目不语,脑中一遍遍过着所有细节。究竟差在哪儿?
很快三人来到一户人家,家中大门敞开。三人听见里面有哭声,顺着哭声来到一间房门口。里面仵作正在验尸。
陆心予走近,屋内除仵作和他的徒弟之外,还有一位老者、一位年轻的男子。那男子看着床上躺着的尸身哭得甚是伤心。老者瘫坐在椅子上,也是伤痛欲绝。
林烨向老者说明身份和来意。老者紧紧拉着林烨。“还请几位大人一定要抓住害我女儿的真凶,老朽谢过几位大人了。”他边哭边要跪,林烨赶忙扶他坐好。
陆心予走近尸体。女子大约十七、八岁,里衣完好无损,看样子是在睡梦中被杀。女子身中数十刀,血染得白色里衣成了红色。陆心予环视一周,未发现有凶器。
仵作起身向三人见礼,说了一遍验尸结果。确实与前两个死者相同,无反抗、刀刀至命、下手极狠、似仇杀。
那年轻男子满面泪痕质问道:“怎么可能?柔儿她性情温顺,不会同人结仇的。更何况、更何况我们都要成亲了,她每日都很开心。”
陆心予方知此人是受害人未婚夫。成亲在即却阴阳分隔。她突然很怜悯这个年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