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有假?”
“不假。”
“那陆将军便是合理亦合法。你若对案情有疑,可请旨查办,但不该拦着公差办案,这种以权压人之事亏张大人做得出。你欲半路截人家京兆府的案子,又难为衙差拿人,于情于理,你不占半分。
本官所见,两位衙差伤得不轻。陆将军手下的将士皆是身经百战之人,若陆将军是带部下去董家拿人,哪里还轮得上衙差出手,还伤成这样?可见张大人带去之人,并未手下留情。若说他们不知陆将军的身份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知陆将军身份?他们听命于你,你不阻拦还任由他们下狠手,张大人,你安的什么心?”
张实林被问得哑口无言。
“护国公忠君护国,唯此一女,平日疼爱有加。陆小将军亦是出生入死、一心报效朝廷。你欲杀我楚渊良将、乱护国公心神,你该不会是他国细作吧?”
袁丞相一番说辞,让张实林眼珠子快快瞪出来了。这么大罪名,哪里是他担得起的。他不过想保全外甥一条命,怎么就扯上细作罪名?
“皇上,臣对皇上忠心天地可鉴啊皇上!再者,陆将军并未伤着,臣......臣一直护着她,没让人伤着。”
陆心予轻嗤。“如张大人所言,我没伤到不是因自己苦练多年、身经百战,反而要谢你一个信口雌黄之人?”
她面向楚渊帝双膝跪地。“皇上,臣恳请皇上严惩张实林、董谨,为冤死的百姓做主、为受伤的衙差做主。
楚渊思索半晌才开口。“你们几个,怎么看?”
“皇上,臣认为张大人为官不正、徇私枉法、欲加害朝廷命官,该严惩。”袁丞相开口。
“臣附议!”黎修、秦继风齐齐开口。
“你呢,陆爱卿!朕知此事关乎心予,朕想听听你如何说。”
“皇上,臣附议。皇上登基时亲自下旨封张实林刑部尚书一职,他本该感激皇上知遇之恩、铭感不忘。为官本该秦廷朗境、两袖清风,可如今他的所作所为,不止寒了皇上的心,也寒了百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