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菲菲闻言愣住,直至见那人才反应过来,脸色须臾变了颜色。
“耀阳哥哥。”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嗫诺。
袁耀阳来时,听到屋内二人正在说话,便让桃香别出声,静静站在门外偷听。他面上不好看,也不知是被陆心予发现尴尬,还是听了赵菲菲说了那么多“喜欢”。
“你何时知晓我在门外?”袁耀阳虽是问陆心予,目光却看向别处。
她反唇相讥。“兄长刚到我便知晓了。偷听了这么久,兄长不想说些什么?”
袁耀阳目光锁在赵菲菲身上。“赵大人发现她不见了,差人来府中问我。我知她一个人跑了出来,四处寻不见人。你遣人来的时候,我正在赵府等消息。知她来了你这儿,我同赵大人说来接她。”他顿了顿,“并非有意偷听你们说话。”
“兄长说完了?”陆心予神色微冷。“兄长说完,容我这个做妹妹的说几句。”
赵菲菲听她语气不善,想要阻止。袁耀阳却道:“妹妹但说无妨。”
陆心予笑意不达眼底。“兄长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是不是每每非要失去,才懂什么是珍惜。
怕是石头,都会被这样的姑娘一颗炙热之心捂热了,说兄长暴殄天物亦不为过。这样的好女子你不视若珍宝,竟还舍得她伤心难过。”
袁耀阳面色更差。陆心予却视而不见。
“敢问一句,兄长要在同一事上栽倒几次才会清醒明白?
兄长扪心自问,若赵家小姐真对你死心退了婚,你当真舍得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