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默默转身离去。他知道,陆心予是真的放下他了。只有他一人,将自己禁锢在原地,心甘情愿为她封情锁爱。
陆心予心不在焉听着楚渊帝对她赞不绝口。不知是第几次神游后,楚渊帝终是察觉出异常,想着她许是累极,忙让人回府。
她躺在床上,直至子时仍无睡意。她是真的悔了,自己不该因气昏了头说出违心的话。这是伤敌一千自损两千的赔本生意。
第二日一早,陆心予顶着眼下乌青去向陆勇请安。
陆勇见女儿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让她早点用膳再多休息一日。陆心予哪里能睡得下,还有两日便是元日,莫说其他事,光是手下人的赏银一事就够头疼。
何泰景这边亦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与何顺在马车上啃着干巴巴的馒头。何顺悄悄偷瞄他,心道这哪里是在吃馒头,分明咬的是陆心予。
若是从前,何泰景准会一大早起来直奔护国公府。如今不去并非是不想她,而是不知如何面对。他自嘲自己英明一世,竟也有为情所困之时。
岁除前一日,黎知洲神色匆忙来找陆心予,她很是纳闷,什么事能让这人慌了神,难不成是秦宸出了什么事?
“泰景兄出事了。”他急急喝了口热茶顺了顺气。
“什么?”陆心予的心猛然一沉。
“他此次为后宫采办的胭脂水粉,庆妃娘娘与容妃娘娘用过之后,脸上生出许多疹子。
太医查看了那些香粉,说是里面并非珍珠粉,而是铅粉。
那些娘娘们个个都是身娇肉贵的主儿,哪里用过这些俗物。一时不适,才弄成这般。
可是你也知,那容妃、庆妃兄长一个是镇西大将军,一个是镇南大将军。她二人在宫中向来也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儿,若非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她二人怕早就按耐不住,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我听说她二人仗着自家兄长没少做争宠之事,如今此事一出,更借故缠得皇上头痛不已。二人硬要惩治泰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