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留步,陛下召您去太极殿一叙。”
平阳侯满心疑惑,十分不解陛下寻他所为何事?
他跟在高盛康的身后往太极殿行去,一路上暗自揣测,不如探探高公公的口风,也好早做准备。
“高公公。”
高盛康停步,转过头看他:“平阳侯,怎么了?”
平阳侯左右环顾一圈,见四处无人,只有不远处巡逻的禁卫军。
他飞快地解下腰间悬挂的荷包,塞进高盛康怀里。
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平阳侯压低声音道:“不知高公公可知,陛下召微臣所为何事?”
高盛康不动声色地掂量了一下荷包,迅速揣进兜里,继续往前走。
他一面走一面说:“谁家没些糟污事?平阳侯家里的打扫不干净便算了,那些腌臜怎能带入宫闱?”
“平阳侯府二千金在宫中惹出事端,陛下为的便是……”
话音未落,太极殿已在眼前,高盛康住了口,推开殿门,躬身示意平阳侯独自进入。
方才高盛康的话未说完,但平阳侯已经有了底,是玉槿在宫里惹出事了?
怎么会呢?玉槿向来乖顺,从不惹事的啊。
平阳侯哪里知晓,人是会伪装的,尤其是苏玉槿惯会在外人面前装乖。
女儿大了,讲究男女大防,平阳侯也不可能整日与女儿相处。
平阳侯左思右想都不觉得她会闹出什么大事,或许是女儿性子娇蛮,不小心冲撞了陛下?
不管怎样,见到陛下先跪地请罪总是没错的。
太极殿恢宏敞亮,十二座金丝灯架熠熠绽辉,八根楠木刻蟠龙大梁支撑起雕刻祥云游龙的穹顶。
主殿上设有主座,主座后是大棠的堪舆图。
谢临渊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主座之上,威仪尊贵。
平阳侯毫不犹豫双膝跪地,俯首行大礼。
“陛下,小女骄纵不懂事,犯了错还望陛下大人有大量,饶恕小女。”
谢临渊高坐主位,冷眼睨向他,“不懂事?但她却懂得用绣花针扎胞妹的歹毒手段,平阳侯,你还真是教女有方啊。”
平阳侯整个人呆若木鸡,瞪大眼喃喃自语:“什么?用绣花针扎胞妹?玉槿用绣花针扎玉珂?这……怎么可能?”
他难以想象,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向来乖巧温顺的女儿会做出耸人听闻的残忍之事。
但皇上之言又怎会有假?
平阳侯试图为女儿辩解,颤着嗓子说:“陛下,或许……或许着其中有什么误会。小女她……她可能只是用一根针不当心扎了下,绝无陛下所说的那般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