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为数不多主动前来。
高盛康那厮也是胆大，居然未行通禀，就把明姝放进来。
好在他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再说明姝都能在他的寝宫过夜，未行通禀便进来也算不上什么错处。
他借着琼琼烛火细细打量着她，夜里的秋风飕飕地刮，也是冷的，她在青色宫裙外披了一件玉色斗篷，身形修长，娉婷曼妙。
她走得更近些，姣好的面容被烛火耀得白净无瑕，就像精美的瓷器。
“陛下宵衣旰食，也该进些羹汤。”柔柔的声线若三月春风，不经意间抚平人的疲倦。
程明姝从红漆食盒里取出一盅炖煮软烂的血燕窝，轻轻搁在案头的草蟋蟀旁。
谢临渊所用之物都属世间罕有的佳品，类似草蟋蟀这般十分接地气的物件是不会存在，因此程明姝不由多看了一眼。
“原来明姝是来给朕送宵夜，之前怎未见你送过？”谢临渊端起她送来的燕窝羹，熬煮的时候还放了牛乳，入口顺滑醇香。
程明姝早已想好说辞，低头羞赧道：“从前是臣妾不懂事，也害怕惊扰了陛下。”
谢临渊浅尝一口后觉得滋味甚好，又是她的一片心意，便悉数用完了一盅燕窝羹。
搁下空瓷盅时，他注意到明姝的眼眸落在案头的草蟋蟀。
“明姝也